瓶子。
面前的矮桌上，还放着七八个各种样式的瓶子。
全都是他的私藏。
有非常值钱的，有单纯入眼喜欢的。
听见脚步声，顾正禹看向门口，见是他。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把瓶子收起来。
但是还没来得及收，顾砚璟就突然到了他面前，攥住了他的衣领，把他拎了起来。
力气太大，直接被拎了起来，顾正禹手一脱力，瓶子掉在了地上，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响。
“顾砚璟！”顾正禹攥住了他的手腕，怒视着他。
顾砚璟的手攥着他的衣领，手背上的青筋凸起。眼底含着浓重的杀气：“你是不是去医院见我妈了。”
声音极轻，带着极致的忍耐和压抑。
顾正禹见他的样子，忽地一笑道：“怎么？她又发疯了？”
顾砚璟的手用力了几分。
顾正禹看着他的眼睛，那双和他母亲极为相像的眼睛，故意道：“她一个疯婆子，有什么值得我去见的。”
一瞬间，周围结冰冷凝，失去色彩。
顾砚璟的眼睛染红，脸上布满了阴鸷仇恨。
他顿了两秒，手直接握住了顾正禹的脖子。
掐着他的脖子，拖着他转身，直接把他按在了沙发前的矮桌上。
桌子被砸得动了动，靠近边缘的瓶子掉在地上摔碎。
还有几个直接被顾正禹压在了身下，硬生生压碎。
一时间全都是瓶子碎裂的声音。
不知道是心疼还是身体疼。
顾正禹的脸色倏地惨白，好一会儿，才回魂一般有了反应。
他握着顾砚璟的手，去掰他的手。呼吸也越来越困难。
“你和那个女人有没有去见她？”顾砚璟的声音越发阴狠。
“顾砚璟，你是想...杀了...你父...亲吗？”他艰难地道。
“我又不是今天想杀你。”顾砚璟一字一冷，一字一顿道，“在我第一次发现你在外边瞒着我妈乱搞的时候，我就该杀了你。”
顾正禹另一只手抓住了一个残破的瓶子，直接砸向了顾砚璟的脑袋。
顾砚璟俯身弯腰，一条腿踩在矮桌上。他一只手掐着顾正禹的脖子，见他挥过来的瓶子。
眼睛都没眨一下，抬起另一只手挡了一下。
瓶子正好砸在他的拳上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