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者完全是两码事。
嵇恒将壶中的最后一口酒饮下。
他并不认为自己有说错。
虽的确有些难以置信,但事实的确如此。
他第四世为皇甫嵩,讨伐黄巾时去过会稽,亲眼见过会稽刻石。
上面石刻就写有:‘饰省宣义,有子而嫁,倍死不贞。防隔内外,禁止淫泆,男女絜诚......黔首修絜洁,人乐同则,嘉保泰平’。
这篇刻文就带有鲜明的儒家礼乐色彩。
之所以让季公子困惑,是因这篇刻文并未现世,这是始皇第五次东巡,也就是最后一次东巡时所刻,时间是在两年后。
眼下外界对此自是一无所知。
正是因为对此有了解,所以他才能更透彻的洞悉到焚书坑儒的真相。
他并不清楚始皇的真正意图,或许是真起了转变之心,亦或者是察觉到身体欠安,想提前为扶苏上位奠定一些基础,无论哪一种,都注定会发生焚书坑儒。
因为扶苏被始皇认定为了‘秦二世’!
这就是理由!
“不对。”胡亥面露不悦,道:“你这完全就是在乱说一通,这分明是两码事,哪有什么干系?长公子就没见过你,又岂会对你生出加害之心?”
“你也莫要忘了,这是始皇判的坑杀。”
“跟长公子又有什么关系?”
嵇恒将酒壶放在地上,缓缓直起身子,朝小屋外走去,边走边道:“酒已喝完了,我就先回去了,等下次有酒时,我再来给你作答。”
“你可以先去想想。”
“儒生、方士、还有我这些贵族余孽,过去难道没有诽谤朝政?没有诽谤始皇?为什么这一次始皇会这么震怒?甚至是不听任何劝谏,直接就下令坑杀?”
“这一切都有原因。”
“而原因我前面已经说过了。”
“大舟已过巨波海,新帆却覆江河前。”
“奈何!奈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