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就没能力辨别真伪。
这段时间,他一直苦学韩非子,这被始皇喻为,锤炼洞察之力第一学问。
就在扶苏暗暗揣摩其中深意时,书房外响起一阵窸窣脚步声。
不多时,魏胜的声音传了进来,他恭顺道:“公子,陛下命人送来了一份竹简,并给公子带了一句话,陛下说:‘公子自己惹出来的事情,须公子自己去解决’。”
闻言。
扶苏心中一惊,整个人腾的从席上站起,神色不安。
他快步朝书房门走去,心中暗暗思忖着,自己这段时间深居简出,基本没跟朝臣有过接触,怎么又惹出了是非?
咯吱。
书房门打开。
魏胜低眉垂首候在门外。
扶苏神色凝重的看向魏胜,没有急着接过竹简,开口道:“送竹简来的官员,可有说具体何事?”
魏胜利索的摇了摇头。
他看向魏胜手中的竹简,面色有些迟疑,并不太想接过。
而今明悟的越多,他的心神就越紧张,也越是失悔痛心,一方面是担心自己的过失之举,又惹怒了始皇,另一方面则是担心送来的是让自己去北疆的调令。
纠结许久。
扶苏最终还是平静下来。
他伸手接过竹简,大致扫了几眼,心中暗松口气。
他看向魏胜,道:“今后始皇差人送来东西,定记得询问一下始皇情绪。”
闻言。
魏胜一下怔住了。
他没想到这话会从长公子口中说出。
心中又暗暗有些欣喜。
扶苏并未注意到这些,径直拿着竹简回了座位。
他坐在席上。
将胡亥奏疏仔细看了一遍。
最终,扶苏轻叹一声,道:“这的确是我做错了。”
“幼弟有不满,这理所应当。”
“父皇将幼弟的奏疏送过来,便是想让我去解决,避免兄弟间生出嫌隙。”
“此事当尽快去解释清楚。”
想罢。
扶苏朝外高声道:“魏胜,即刻去备车马,我要去趟诏狱。”
吩咐完,扶苏将胡亥的奏疏收好,又将案上的韩非子合上,这才起身朝书房外走去。
不多时。
扶苏的身影消失在了雍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