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不对,但兄长也有自己的考虑,赵高为中车府令,过去照管父皇出行车马,而后更身兼符玺令,掌管大秦诏书用玺,这已是身居要职,然作为父皇最为贴近之人,岂能为这般行为不端之人?”
“你或会怨我。”
“但你想过没有,若我向父皇求了情,父皇恩准特赦赵高。”
“朝堂日后该如何安置赵高?”
“官复原职?”
“这岂非视秦律为儿戏?”
“若是废职或免职,亦或者贬黜,赵高过去为父皇近臣,知晓朝堂很多机要,父皇及朝廷岂能放心?”
“若是赵高心生不满,将朝廷机要泄露出去,到时恐引得天下惶惶。”
胡亥脸色微变。
他倒是没有考虑过这些,只是单纯不想让赵高死。
扶苏叹息一声,道:“兄长我正是思虑过这些,所以才不敢妄加求情。”
“赵高之事,让父皇来定夺吧。”
胡亥迟疑片刻,也不再坚持,道:“那就按兄长所言吧。”
听到胡亥松口,扶苏暗松口气,道:“我这就回宫中,向父皇说明情况,让你出去。”
说完。
扶苏迈步朝狱外走去。
在快要走出诏狱时,听着石生的凄厉惨叫,露出一抹不忍之色,道:“杀了吧。”
“让他死的痛快一点。”
而后毅然离开了。
一旁。
胡亥呆立原地。
他望着扶苏远去的身影,对自己这位大兄,第一次感到了陌生。
他很清晰的察觉到。
大兄变了!
以前大兄绝不会说出杀人二字,只会为人求情,但现在不仅不再替人求情,也开始变得冷血无情了。
一时间。
他甚至感到了些许害怕。
狱中惨叫戛然而止。
取而代之的是粘稠的血腥气。
狱中更显幽静。
分明是正午之时,却犹如置身九幽,让人浑身发寒。
扶苏出了诏狱。
他并没有急着回宫,而是去找了徐福。
他要找徐福一问究竟。
片刻之间。
一个黑发红袍竹冠草履的朴实中年,就这么沉静的出现在扶苏面前。
扶苏一言不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