嵇恒缓缓睁开眼。
眼前不断闪现一些经济变法的场景。
九世的阅历,给他留下了太多的经验和教训。
太平之世,当以发展为要。
对于如何给大秦‘搞钱’,嵇恒根本就懒得费心,但大秦经济今后何去何从,又当以何等面貌问世,却是必须要深思的问题。
这治式,如何变?
华夏的经济脉络,从管仲变法开始,便正式有了雏形,日后各朝各代的变法,大多沿袭着管仲的思想,在一些方面做一些有利调整。
相关的变法,从汉代的桑弘羊变法,王莽变法,再到唐朝的刘宴变法,以及最后的王安石变法,他们的变法最终都没能解决问题。
商人!
嵇恒站起身,目光望向天空。
他思索着汉到宋之间的几次经济变法,最终还是摇了摇头,继续沿袭前路,始终无法有效避免‘权贵’出现。
甚至连遏制都做不到。
世上没有完美的制度,他也不认为能创造出来,不过若能有效遏制一段时间,对于天下大众而言,都是一件幸事。
随即。
他望向了后世。
在思索良久之后,嘴角露出一抹冷笑。
他轻笑道:“天下秩序新建,万象更新,一切都方兴未艾,而今的大秦,就宛如一张白纸,可任人挥墨,我又何必拘泥于尘俗?”
“若依旧沿袭前路,那我这次‘活下来’,又有什么意义?”
“只是重蹈历史的覆辙罢了。”
“如此。”
“何不胆大一点?”
“就算日后失败,也是为后世躺了一条路。”
“商人......以及资本,就该带着镣铐,被关在笼子里!”
嵇恒长身而立,任由秋风拂面,眼中多了几分肆意,几分轻狂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