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目的能达到。”
“盐铁专营也好,嵇恒的悛改也罢。”
“那都是好方法。”
“下去吧。”
“其中道理,自己慢慢想。”
嬴政拂了拂袖,神色已有些不耐烦。
扶苏欲言又止,最终不敢再问,只能行礼告退。
出了大殿。
扶苏长身而立,眉头依旧紧皱。
他还是没听明白,嵇恒的悛改,究竟哪里有问题,在他看来,嵇恒的办法,已是十分的完备跟高明。
但始皇既这么说,定有始皇的理由。
只是自己还没洞察到。
扶苏看着手中的竹简,又回想着始皇的话,依旧没想通。
只是在想到始皇说‘商贾是用来争取时间的话’时,突然想起嵇恒说的,在面对一些不能一蹴而就的事情时,可以试着将这件事分成若干个可以完成的小事,然后逐步去完成。
他感觉两者似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沉思良久。
扶苏回头看了眼咸阳宫,又看了看四周宫殿,叹息一声,道:“我对天下事了解的还是太浅薄了,已过而立,却还如初学孩提一般,看不清事实本来真相,依旧还妄想着让其他人帮着释疑。”
“这何其可悲?!”
“终究还是蹉跎了年华。”
说到这。
他陡然想起嵇恒上次所说。
以史为镜。
以史为鉴。
他目光微阖,凝声道:“我而今已到独当一面的年纪,却已是落下了不少,今后更应奋勇向上,如此才不负父皇期望。”
他深吸口气,转身离开。
不多时。
扶苏回到了雍宫。
他朝服侍自己的宦官魏胜道:“你等会去一趟御史府,替我取些史书来。”
说着。
他似想起了什么,从腰间取下随身佩戴的黑色玄鸟玉佩,交给了魏胜,继续道:“你另找人去一趟内史府,让内史腾安排几名官吏,去调查一下,关中各大盐铁商贾过去的情况。”
“查的越清楚越好。”
“诺。”魏胜躬着身子,将玉佩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上,不敢有丝毫大意。
等魏胜离开后,扶苏将袖间竹简取出,深深的看了几眼,重新翻开来,再度看了起来,他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