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都见不到,再怎么去辩解,又有什么用?
注定徒劳!
只是盐池盐井,是他冯氏立身根本,一旦被拿走,他冯氏就再也没可能积蓄起大量财富了。
他岂能甘心?
他现在也终于明白。
为什么长公子不收这六千金了。
并非是少。
而是图谋的更大。
嵇恒目光平静的扫了室内二人,淡淡道:“们尽管放心,朝廷收走盐池盐井之后会补偿你们的。”
“不过赏赐钱财不太现实。”
“看你们这身衣裳,想必是穿了很久。”
“麻布粗衣以后可以换下了,去换一身好点的衣裳,按照秦律,商贾地位很低贱,征发徭役时,商贾基本是优先征发,以后你们的地位跟黔首一样,都不会再优先征发了。”
嵇恒轻描淡写的给出了承诺。
听到嵇恒给的补偿,冯栋脸当场就黑了。
这算个鸟的补偿!
他们商贾家产万金,仓库里集聚的布匹成山,又岂会少衣裳穿?而且他们是大商贾,大商贾岂是贩夫走卒能比的?
他们本就不会被优先征发。
这钟先生说着是补偿,实则什么都没给,就是将一些既定的,天下心知肚明的事给放在明面,然后再冠冕堂皇的当成赏赐,赐给了他们。
实则就是想空手套白狼。
分钱不出!
冯栋从商这么久,走南闯北,还是第一次被人算计的这么明明白白,即便心胸都快气炸了,却也只能咬牙忍着。
他很清楚。
他根本就没有反驳的资格。
公开的秘密不等于秘密的公开。
公开的事也不等同事情的公开。
这些事世人早已心照不宣,但律令没有变更,那就不能当成既定的事,因而他虽气的浑身发抖,却也只能死死控制自己,不让自己情绪失控。
嵇恒看着冯栋急促的喘息着,眼中却并无半分同情。
他继续道:“另外,盐池盐井既然归朝廷了,你们手中的盐工及隶臣,也无太多用处,因而朝廷会以市价购买这些隶臣,再以雇佣的形式雇佣下这批盐工,而其他人,你们这几日,可去带回,朝廷一个都不会留。”
听到嵇恒的话,冯栋彻底压制不住怒火,怒喝道:“你安敢这么欺我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