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黔首,也足以富足数代人了。”
“不过冯氏不要的份额,却需找个人来分担。”
嵇恒思忖片刻,朝着西厢作揖道:“长公子,我若没记错,前几日官府审讯涉案官员时,曾交代有几名商贾是被屈打成招的,其中一人似叫.剧陵。”
而在听到剧陵二字,原本昏死的冯栋,身子却突然动了一下。
嵇恒继续道:“此人被判处黥刑,还被断了一趾。”
“这人承受了莫大冤屈,我认为当给与宽厚处理,让其日后继续经商,若是冯氏无心经营,便将相关盐业,尽数交予此人。”
“请公子裁决。”
隔墙。
扶苏嘴角露出一抹玩味之色。
他开口道:“冯振,你对此有何意见?”
“若你一心照料冯家主,我认为可暂时舍弃经营,待冯家主身体好转之后,再决定也不迟。”
“若你无异议,便就此定下。”
冯振脸色很难看。
事关冯氏未来生死,他岂敢妄下决断?
但他心中却是知晓,自己绝不能给剧陵任何再起的机会。
眼下的剧陵已非是当初,现在的他,家破人亡,妻离子散,族人大多身死,心中恐只剩复仇了,而导致这一切的,正是源于两家当年的争斗。
若是剧陵再起,他已不敢想,冯氏会遭遇什么了。
思忖良久。
冯振最终还是低下了头。
他没得选。
长公子一行,早就算计好了一切,根本就不容置辩。
他敢肯定,只要自己不松口,长公子定会将冯氏经营的盐产,全部交给剧陵。
到那时。
冯氏首要做的不是夺回盐池。
而是谨防被暗害。
身无牵挂的剧陵,会做出什么冲动之举,已非是他能想象的了。
剧陵一人,冯氏不惧。
但剧陵若积攒下钱财,那情况就截然不同了。
而且剧陵身后还站着长公子。
他若是不答应,有长公子撑腰的剧陵,根本就不是冯氏能抗衡的。
从始至终,隔板挡住的长公子,都稳稳控制着场面,一边咄咄逼人,一边又强迫他们心甘情愿接受。
霸道至极!
冯振看着躺在席上的冯栋,憋屈道:“父亲大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