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的决策最优化,而是能不断的修正错误。”
“天下积弊就如一个个加盖的陶罐。”
“这些盖子肯定是要揭的,但是揭哪个盖子,由谁来揭盖子,什么时候揭,怎么揭,揭到什么地步,揭完盖子后怎么做,这些都是要充分考虑到位的,不然就是一个‘一着不慎满盘皆输’。”
“另外.”嵇恒冷冷的看了几眼扶苏,漠然道:“不要太把‘太平’当回事。”
“纵观历史,太平、和平在史料中,不过是可笑的‘一瞬间’,只是‘和平与发展’当为一个国家的长远追求。”
“动荡才是真正贯穿人类历史长河的存在。”
“大秦要做的,就是尽可能给天下带来太平,尽可能让太平持续的长久一些。”
“但这本就不易做到。”
“你有些好高骛远、眼高手低了。”
扶苏脸色青红。
他拱手道:“是扶苏着急了。”
嵇恒淡淡道:“欲速则不达。”
“土地兼并若继续放任,必将成为天下最大祸端,然则,若欲彻底根除兼并,目下的确不是最好时机。”
“想根除兼并,必得推行新田法。”
“朝廷本就无相关设计,贸然出台政令,定会跟‘使黔首自实田’一样,成为恶政暴政。”
“其中政策只会继续沦为地方剥削底层的理由。”
“二来,大秦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处理,相较于更为直接的国家危亡,土地兼并显然算不上是‘要事’,当此之时,大动田产干戈,只怕天下各方势力都不会同意,也难以得到认同。”
扶苏默然了。
他知晓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。
但深入地方,见到了地方的田产弊案,其中还夹杂着各种冤狱,更有公然夺田的存在,他心中实在是愤慨,甚至欲法正以后快,只是在嵇恒的一番言辞下,他也是明白,非其时也。
田产兼并牵涉面太大。
根本就不是朝廷现在能触动的。
自己过于急切了。
扶苏羞愧的垂下头,作揖道:“扶苏受教了。”
嵇恒道:“你这一路见识了很多,也了解了很多历史,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。”
“你想做到以史为鉴?”
“不可能的!”
“历史其实没有任何改变,的确生产工具变了,技术变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