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道低沉的敲击声响彻着。
但任凭徐福怎么敲击,屋内都没传出任何声响。
仿佛根本听不到这些异响。
徐福渐渐绝望了。
随着夜色越来越沉,敲击声也越来越轻。
翌日。
天蒙蒙亮。
嵇恒刚从睡梦中醒来,就听到屋外传来阵阵脚步声。
他打了一个哈欠。
昨晚。
他睡得并不好。
后院不时传来剁墙声。
他自是知晓是何人发出,但根本没有理会的想法。
他给自己裹上一层绒衣,去将屋门打开了,门外扶苏早已等候在外。
见状。
扶苏道:“见过先生。”
只是还没等扶苏说明来意,嵇恒就指了指后院,道:“在猪圈中,踢了大晚上的墙,赶快带走吧,吵得不得安宁。”
说完。
嵇恒就打着哈欠回屋了。
扶苏苦笑一声,也只能点点头。
他手一挥,示意侍从将关押在后院的人带过来。
他自己则跟着进了屋。
屋内很冷。
嵇恒一边哈着气,一边燃起炉火,边生火边道:“我留在你那应该还有不少钱,若是可以,给我去作坊里,锻造一口铁锅,这么好的炉子,这么好的柴火,只用来生火,实在是太浪费了。”
“不过我的铁锅要求很高。”
“我个人建议让为始皇服务的工匠去打造。”
闻言。
扶苏面色一滞。
他挠了挠头,有些不自在道:“这我做不了主,陛下的衣食起居等,都是御定的专人。”
“我又岂敢僭越造次。”
嵇恒淡淡道:“你可以去说说。”
“就说我建议的。”
“我也想看看,大秦最顶尖的工匠,这些人目前掌握的技术,能打造出怎样的物品。”
扶苏目光微异,似猜到了嵇恒的心思,道:“我会向父皇请示。”
“只是两者差距真的很大吗?”
嵇恒给炉子中加了几块木柴,炉子中冒出股股火光,将屋内照的通亮。
嵇恒看向扶苏道:“你以及始皇都低估了战争对各项技艺的提升,大争之世数百年,无论是采矿、青铜、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