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腾了。”
“没有多少意义。”
“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。”
“等官府将此事查清楚,然后将我等治罪。”
“父亲,难道我们现在就只能等死?”冯振满脸不甘,咬牙切齿道:“官府那边绝对没有那么多盐铁的,只要我们孤注一掷,跟其他盐商铁商合谋,未必不能致使更大祸端,到时官府恐也会陷入疲于奔命。”
冯栋沉默。
他深深的看着冯振,轻叹道:“以利相交,利尽则散;以势相交,势去则倾;以权相交,权失则弃;以情相交,情逝则伤。”
“商贾之间是以利相交。”
“而今利已尽。”
“再想将他们拧合在一起,已几乎不可能了。”
“当日在内史府时,众人就已颇有微词,再让他们去搏命,谁都不会同意的,只怕没等最终出手,我们就被告于官府了。”
“他们眼下也没有活路了。”冯振不死心道。
“有。”冯栋摇摇头,道:“这就是布局者的精妙之处,处处将我等商贾往绝路上逼,但背地又一直给了条退路,上一次是这样,这次同样如此,上次的退路是各家过去积累的钱粮,这次是‘灭亲’。”
“只要狠得下心,就始终有退路。”
“在有退路的情况下,尤其面对这么高压的官府,没几个人真会去搏命闹事。”
“绝了这个心思吧。”
“做不到的。”
冯振双拳紧握,脸色无比难看。
心中更是无比憋屈。
他有种劲儿不知该向何处使的难受。
冯栋倒是看开不少。
他开口道:“这几日辛苦你了。”
“下去休息一下吧。”
“族中那些想跑的想逃的就随他们去吧。”
“人少倒显清静。”
冯振脸色变了变,颓然叹气一声。
三日后。
晌午时分,天气清明。
原本数百名族人的冯氏,而今家宅中只有不到百人。
诺大的家宅顿显空寂。
这时。
屋外响起阵阵脚步声。
在隶臣不安的惊叫声中,数名头戴獬豸冠的官吏,踏进到冯氏家宅。
冯家众人连忙前来恭迎。
为首的官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