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女郎再赏她一个巴掌。
“是,妾失礼了,妾误会了将军,误会了女郎。”
冯蕴道:“等着吧,韦将军定会就今日之事,给你们一个交代。”
又望向恍恍惚惚的韦铮,“也给将军,给太后殿下一个交代。”
韦铮听到太后殿下,当即变脸。
要是太后知道他在田庄里做出这等下贱的事,只怕要扒了他的皮
韦铮脑子有点眩晕。
他怀疑自己被人下药蒙了心智,这才会受那贱人的诱惑
也隐隐察觉这事脱不开冯蕴的干系,但苦于无证,只能压下不表,顺着她的话,往下说。
“你二人既是清白身,我自会求将军相赠。”
又咬牙切齿,恨恨道:“告辞。”
—
韦铮走了。
离开田庄的时候,村民围在道旁,夹道相送,那一束束目光,让他的狼狈无所遁形。
庄子里,冯蕴刚从西屋回去,还没来得及沐浴更衣,就听到仆女来报。
邵雪晴跑出庄子,一头扎进了荷塘。
冯蕴累得没什么力气,“捞吧。”
“捞上来,麻烦姚大夫看看,别死在庄子里,晦气。”
主屋几个仆女出去看了,小满陪着冯蕴去净房沐浴,外面时不时有喧哗声传来,冯蕴阖着眼睛泡在木桶里,如老僧入定一般。
小满看着她。
“女郎,今日的事,和那天的考题有关吗?”
冯蕴没有睁眼,“没人逼她们。”
“哦。”小满轻手轻脚走过去,捡起女郎滑下木施的衣裳。
“邵雪晴会死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冯蕴道:“想死的人,拉不住。”
小满道:“她们为何这样想不开呢?在长门庄里,不比跟那个韦将军日子舒坦吗?”
冯蕴沉默。
小满嘴碎片刻,并不说了。
她想到女郎以前说过的,人各有志。
兴许,那便是骆月和邵雪晴想过的日子吧。
只不知将军知道了,会如何做
—
邵雪晴没死成,被两个部曲从荷塘里捞了起来,听说哭了一夜,两个仆女守着,天明时方才睡下。
冯蕴没有惊动她们。
第二天的早食,一如既往给姬妾们添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