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点累,又不舍得得罪。
怪不得裴大将军要洁身自好。
天天被貌美佳人纠缠,还打什么仗?全打到榻上去了。换她也受不住
与两个姬妾的兴奋不同,敖七很是消沉。
一张清隽的脸,看不到半个笑容。
也不再像往常一样寸步不离地跟着冯蕴,即便碰上,也会避着她的眼神。
冯蕴觉得有点作孽。
年纪轻轻的小郎君,看到那样刺激的画面,确实容易想不开
恐怕此刻敖七的心里,比上辈子更痛恨她这个勾引他舅舅的坏女郎吧?
但冯蕴不担心他想不开。
以前这家伙为了拆散她和裴獗,没少干招猫逗狗恶心人的事,性子野得很,这种性子的人不会因为看了点不合时宜就消沉下去的。
冯蕴没有再去雨前茶楼。
错过了机会就抓不到现形,再去没用了。
任汝德既然已经露面,肯定会有后手,她不必太激进,见招拆招就好。
白日里,她带着柴缨和南葵去玉堂春坐了半天,文慧来交账,说酒楼里的经营。
生意赚不着钱,文慧不是那么坦然。
冯蕴倒很是无所谓。
“等仗打完,就会好起来。”
可是仗什么时候打完呢?
安渡百姓心里大抵都有这个疑问。
冯蕴也有,但无法掌控的事情,她懒得想。
用罢午食回府,冯蕴本想一头扎进书房,为明天的坞堡行再做点准备,不料路过园子时看到了敖七的身影
他一个人站在池边的垂柳下。
卷着裤腿,脱了上衣,好像刚从水里起来。
阳光倾泻而下,为少年郎紧绷的肌理镀上了层层光晕,小水珠在他腰窝上凝结成水渍,顺着那沟壑淌下来,热烈的线条很是完美
冯蕴瞥一眼便退回来,没准备打扰。
不料扭头,就看到小满的鼻血淌了下来。
冯蕴眉一皱,“怎么了?”
小满满脸通红,连忙用帕子捂住鼻子。
“热的”
冯蕴看了看太阳,“可能是上火了。回花溪村让姚大夫给你弄点草药喝”
小满哦一声,捂着鼻子抬着头。
“女郎,敖侍卫真的好喜欢捉鱼呢。”
冯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