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嚷嚷起来。
“小民作证,张二饼兄弟几个杀了人!”
贺洽:“安静!安静。”
人群安静下来。
贺洽看一眼立在堂侧的冯蕴,还有当时在场的证人,金戈、孔云娥,以及花溪村的几位村民,冷声发问:
“你们亲眼看到张二饼杀害了铁马?”
冯蕴道:“不是张二饼杀的”
声音未落,又指着张三德,“是他的弟弟。”
张三德嘴皮不如张二饼利索,这天上掉下来的黑锅,砸得他脑袋发晕,气得嘴抖。
“一派胡言,一派胡言,我们与那铁马无冤无仇,我杀他做甚?”
冯蕴道:“无冤无仇就不会杀人吗?那花溪村和你们无冤无仇,你为何要盗粮,再诬陷到我的头上?”
张家兄弟眯起眼,看着冯蕴目露凶光。
“里正娘子,长着嘴,不是用来乱说话的。”
“对!我们没有杀他,我去时,他已经死了。”
冯蕴脸色微沉,“金戈和铁马是嫡亲的兄弟,不是你杀的,难道是金戈杀的?我会诬陷你,难道金戈和云娘也会诬陷你不成?”
张氏兄弟脸上露出凶险,扭头看着金戈。
“冯氏,谁知他不是你的奸夫,专为你来说话”
又来了。非得给她指个奸夫不可吗?
冯蕴看一眼贺洽,再转头看着大堂外的百姓,“诸位都来听听,我放着大将军那样英武的男儿不要,随便大街上拉一个奸夫,我冯十二娘是傻还是疯?”
堂上立即传来哄笑。
冯蕴看张家兄弟气得发狠,又是一笑。
“不要以为你们做的龌龊事,没有人知道。”
说罢她走到堂中,朝贺洽拱了拱手。
“贺君,今晨,有人在花溪村河道里发现了沉粮,是张家兄弟所为”
又怒视着张家兄弟,“眼下多少人吃不饱肚子,啃树皮,挖野菜,你们倒好,为了陷害我,居然把抢来的粮食沉入水底”
人群一片哗然。
这个世道的粮食多金贵啊。
可张家盗粮后,居然沉水销毁?
罪大恶极呀。
张二饼冷笑,“冯氏,我辛苦盗粮,居然用来沉河?那你说我是傻,还是疯?”
冯蕴道:“你不疯,也不傻。相反,你相当聪明。众所周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