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次我可以帮你。但事不过三,给你个期限吧。十日以内,你最好找个姬妾解决,不管是冯姬王姬还是谢姬,总归,不能再发生今日这种事。否则,你要废掉了,那冯姬可就便宜别人了”
他打定了主意,要让裴獗重拳出击,不仅把话得极狠,事情也做得很绝——
走出门去,叫来左仲。
“为大将军备水沐浴,多准备几桶,你家主子用量大。”
左仲看一眼正襟危坐的将军,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将军没有大白沐浴的习惯,更何况是在战时?
但濮阳医官吩咐了,便知是将军默认的,不好多问,下去吩咐人照做。
濮阳回来便在药箱里找煮好的银针。
裴獗看着他,“针灸?”
濮阳九回头看他一眼,眼神有点不正经。
“当下时,唯有此法了。当然,仅针灸还不协”
裴獗皱眉,看着他。
濮阳九的视线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,叹息一声,这只手杀伐决断,能征惯战,怎么就脱不来娘子的衣裳呢?脱不下衣裳,就只能靠他自己来了。
“如何疏解,无须我教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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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里的水抬了好几桶过去,大满跑到灶上看了看灶膛里的火,特地打听了一回。
“是将军要水的?”
灶上是两个火头兵。
闻声便应了,“左侍卫吩咐的。”
大满喔一声没有多,再回去便有些担忧地望向院子里那间紧闭的屋子。
“满,你可有听女郎过,将军身子哪有不适?”
满摇了摇头,看她丢了魂似的频频张望,赶紧将人拉开一些。
“有濮阳医官在里面呢,不用担心。”
罢又回头看一眼,欲言又止。
“阿姐,你忘记女郎上次的话了吗?”
大满看着她,“女郎那样多话,你指的哪一句?”
满道:“女郎,将军她要了。”
大满抿唇不语,头微微垂下,“我记得的。”
满道:“阿姐,你可千万不要犯糊涂。”
那是警告,让他们不要往将军的跟前凑。
仆女的命就是这样,荣辱皆攥在主子手上,成跟在主子身边,看上去很亲近,但主子的决定半点都插不上话,身份壤之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