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,他回来了,这次带着左仲,手上托着一副甲耄
不是裴獗身上那种重型铠甲,而是轻甲,只在要害部分以铁片相护,穿上会轻便许多。
冯蕴有些意外,看看裴獗。
裴獗道:“换上。”
他没有什么用意,冯蕴也不问,应一声便让两个仆女带着轻甲入内更衣。
大满和满都没有侍候过人穿这样的衣裳,新奇又兴奋。
帘子掩上,冯蕴脱下衣衫,满就发出叹息。
“女郎好白”
她没有见过比冯蕴更嫩更白的肌肤,常常羡慕感慨。但这样的肤质也有个缺点,但凡弄出点什么痕迹,就会格外显眼。
这衣裳换得,冯蕴倒是没有什么,满越看越是埋怨起来。
“将军真是不懂怜香惜玉,女郎身子本就娇嫩,怎生舍得弄成这般”
大满想着将军就在外面,耳力要是好一点,不定就听了去,赶紧示意满闭嘴,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往冯蕴身上看。
这样一副玉雪招饶身子,染上嫣红便格外可怜,靡艳至极,莫男子,女子见到也想上手掐她一把,可见将军会如何用力把玩
可二人为何就不成事呢?
满不知大满所思,嘴里啧啧不停,心疼得眼睛都红了。
“女郎,将军不会是打你了吧?”
她年岁些,浑然不懂房里的事,冯蕴也怕裴獗听了去,轻咳一声。
“快穿,将军在等。”
满瘪嘴,不再吭声。但心下对大将军有了埋怨,又觉得男女情事太可怕,将军看着那样沉稳冷淡的一个人,也会把女郎折腾成这样。要是碰上个粗鲁莽夫,那还有得活命么?
三个人各自打着肚腹官司,换上轻甲,又为冯蕴挽了个儿郎的发髻,这才走出内室。
裴獗不在房里了。
他在院子里跟邓光话,冯蕴见二人面色凝重,在檐下候着,没有走近。
裴獗先看到她,朝邓光了句什么,邓光抱拳应声,回头朝冯蕴看来。
本是随意一瞥,不料撞见满眼的美色,下意识停下脚步,露出一脸的惊讶和惊艳。
换一身衣裳便是换了一种气质。
美人在骨不在皮,国色香当如是?穿上深衣裙裾是妩媚勾饶世家女郎,换一身轻甲头发一挽就变成了英姿飒爽的女将。
裴獗:“你先下去。”
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