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石隐。”
石隐走过来,“大将军。”
裴獗头微微一侧。
等周遭的将士都朝他看过来了,他道:“塞住耳朵。不听污言,不必回骂,当它犬吠罢了。”
石隐应声,然后和部众面面相觑。
正骂得兴起,没骂回去呢?
可大将军有令,又不得不从,于是众人纷纷找东西捂耳,当真不吭声了。
可骂仗哪有心里不生闷气的?
冯蕴看见骂得涨红了脸的众人,对裴獗道:
“将军,我倒有一个好法子。”
在战争中,占有心理优势往往是获胜的关键,诸葛亮都能气死周渝,冯蕴觉得自己也可以一试,不说气死萧呈吧,至少这个新任谋士得在“主公”面前露露脸。
“齐军不是想骂阵攻心吗?看我反噬回去,气死他。”
要是换旁人说这样的大话,裴獗可能不信,但冯蕴说,他至少信一半。
因为他常常有被气死的感觉。
“姬且说来听听?”
冯蕴微眯着眼,脸上露出一丝笑。
“没有做成以前暂且不夸海口,保密。”
裴獗幽冷的眼里,生出几分探究,“如何做?”
冯蕴拱了拱手:“劳烦将军派人在城里为我找一个木工坊,再找几个木匠。”
裴獗叫左仲过来,“依姬所言。去找!”
左仲拱手应诺,掉头就去安排人了,心里却是凉飕飕的,很不踏实。
冯十二娘都不说明白要做什么,大将军就毫不犹豫地吩咐照办。宠坏了。再这样下去,只怕要成周幽王啊。
并州城头的人突然变成了哑巴,城外的齐军骂着骂着,就不得劲了。
“北雍军怎么不出声?”
“骂不过我们,老实了?”
“那城墙上的人,是不是裴獗?”
“看不清”
“那么高的个儿,定是裴狗无疑了。”
“裴狗身侧是个女子?”
“笑话。女子怎可上战场?”
几个士兵小声讨论,换上新鲜词,继续对着并州城叫骂
队伍的背后,几个侍卫簇拥着的萧呈,身着铁甲、戴着头盔,默默骑在马上,一言不发地看着城头的女子。
这么远的距离,当然是看不清面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