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讲好的吗?”她双眼迷离地睁开,“将军这不算凯旋吗?”
裴獗声音微哑,“算。”
他拿过放在一侧的青瓷瓶。
瓶身上濮阳九手贴的“珠媚”二字已经被水泡得褪了些颜色,但药瓶密封很好,膏体状的药物没有受到影响。
当冯蕴察觉到药膏清凉地顺着他的手指涂抹上来,喉头一紧,又羞又怕地缩起来,当场失态。
“将军你擦的是什么”
“不要怕!”裴獗道:“对你有好处。”
有什么好处?
莫不是把止痒的药涂上来了?
她越想越羞愤,眼泪都让他逼出来了。
“将军不肯便不肯,为何要羞辱人”
因为无法挣脱而羞愧扭动的女郎,鱼儿般在他掌中滑腻,裴獗被煎熬得眼睛都红了。
“再乱动试试?”
裴獗将她膝盖上抬,很是仔细。
冯蕴让他搅弄得目光涣散,只会低吟
石窗有幽冷的风灌过来,裴獗分心听着动静,将她和大氅挪了个位置,这才放下药膏,埋下头来盯住她,仿佛在观察即将入腹的猎物。
“腰腰。看着我。”
炙热如火的身躯压下来,冯蕴本就不多的理智早抛到了九霄云外
“哦”她又伸手来抓。
珠媚的作用显而易见,没有让她缓解,反而更难受了几分,整个人软了似的,仿佛有万千蚂蚁在爬,要不是她没有力气,要不是被他压制,她大有可能直接将人掀翻骑上去。
“不要折磨我了”
裴獗深深喘口气,“看着我。”
冯蕴婉转低吟,“将军。”
她还是认得人的,即便是这样,也不是全然不管不顾。
裴獗低头咬在她锁骨上。
冯蕴吃痛,“做什么”
“痛吗?”
“嗯”
“还有更痛的。”
冯蕴紧紧闭上眼睛,她可以想象到那是怎样的痛楚,可早晚有那么一刀,她此刻痒得受不了,根本不会觉得害怕,反而急切想要用痛楚来分散注意力。
哪怕他像方才那样咬她一口,也好。
“叫夫主。”裴獗哑声命令着,巨蟒沉沉压下。
火辣辣的侵略感袭来。
冯蕴瞪大眼睛,仰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