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蕴让小满打了热水进来,又找来方巾替他擦洗。
仆女刚要上前,裴獗微阖的眼睛就睁开了,睫毛在动,眼珠是直的。
“走开。”
醉了还会耍威风。
冯蕴弯腰下去,想替他宽衣,手刚伸到腰带,就被他握了过去,那精壮的胳膊很是有力,稍稍往下一拉,冯蕴便收势不住地跌倒在他的身上。
“蕴娘帮我。”他说。
声音低低哑哑,情绪难耐。
小满看得面红耳赤,整个人愣在那里,不知所措。
冯蕴从她手上接过布巾,看一眼幽微的光线里男人那张酡红着布满欲色的脸。
“下去吧。”
小满哦一声,担心的看一眼冯蕴,走出去掩上房门。
大满背靠对着她站立着,见小满出来,嘴皮动了动,似是想说什么。
小满嘘的一声,比划下便拉开了她。
“阿姐别问。”
大满合上嘴,看着妹妹,片刻,垂下头去。
“我去给女郎备水,等下须得要用。”
小满点点头,看着大满的背影,叹了口气。
“阿姐,你可别犯傻啊。”
大满总觉得她无知,可小满天天跟她相处,怎会看不出来亲姐姐对将军的肖想
但以前,她也以为将军早晚会将她收房的,毕竟阿姐长得也很好看,可现在小满开始替阿姐发愁了。
将军不是那么好侍候的。
冯蕴为裴獗宽衣解带,很是费了一番功夫。
男人太沉了,要不是他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方,尚且可以配合她,就算再来一个冯蕴也扳他不动。
“下次再不让你吃酒了。”
冯蕴按住裴獗的肩膀,嘟囔着将他剥得只剩一条裤头,早已累得气喘吁吁。
想想自己还是一个大病初愈的人,不禁咬牙,在为他搓脸擦脖子时,那表情动作就像杀年猪时在刨洗猪皮一样,用尽了力气
裴獗安稳得很。
微阖着眼,看着她。
那姿态看得冯蕴气从心来。
“仆女侍候你不干,就逮住我来薅,我欠你的。”
她掬水湿了巾子,顺着颈子往下,抚上他山峦般起伏的精壮肌肉,察觉手指下的温度越来越高,紧张地缩了缩手,这才顺着往下游走,一直到劲瘦的腰,都擦拭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