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獗没有说话,专注地望着她,眼神复杂。
冯蕴又道:“将军放心,我保证会在工期内,保质保量的完成,而且”
她目光微闪,带笑的声音像蒙了一层轻雾,透着意有所指的慵懒,“外人来修这个议馆,将军也不放心吧?”
修房造屋大有学问,有的是暗藏玄机。
和议馆当然要自己人来主事,才能放心。
冯蕴生怕他拒绝,又压上一记重锤。
“除非将军仍不信我,怀疑我与齐国有苟且?”
裴獗沉下脸来,目光投向她白透的脸颊。
“身子可大好了?”
冯蕴没有想到他问的是这句话,怔一下当即浅笑。
“将军看我是哪里不好吗?”
又默默垂眸,“就是月信来了,别的都好。”
裴獗看着她湿湿亮亮的眼睛,下腹微微紧绷,伸出手就将人拉到近前,吻一下她的脸颊,深深搂着,如交颈缠绵一般,哑声问:
“十日之期,可来得及?”
在冯蕴的章程上,写的是十五日工期,这也是她预计的最短工期,没有想到裴獗比她还要狠,直接压缩到了十日。
“有点紧张。”冯蕴在他怀里有些麻软,手指探上他宽阔的肩,慢慢地缠上他的脖子,“但木质砖垒的结构,只要将军给我足够的人马和材料供应,可以一试嗯。”
尾音她便呻吟出来。
裴獗的手覆上宽衣捏揉,她禁不住战栗,失控出声。
叫声未落,耳侧传来轻微的弱响。
二人缠绵至此,冷不丁听到动静,身子倏地绷紧。
屋里有人?
循声望去,帘子后是鳌崽的脑袋,一双困惑又防备的眼睛,死死盯着裴獗。
它对裴獗是很畏惧的。
在他进门的时候,鳌崽就藏起来了。
可是,但它听到冯蕴的叫声,再害怕也是要出来保护姐姐的。
冯蕴看到鳌崽盯贼似的盯住裴獗,一副跃跃欲扑的样子,噗一声,伏在裴獗肩头闷笑。
“鳌崽不许将军干坏事。”
裴獗眉梢蹙了下,探手到小几上找出一粒松子糖,丢过去给它。
鳌崽动都不动。
冯蕴从他怀里起来,对鳌崽道:“崽别怕,这是姐姐的狗男人。他不伤姐姐。”
裴獗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