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角,望过去。
食肆很简陋,茅草搭的棚子下面架了几张小方桌,篱笆糊的灶台半隐在外,一眼就可以看个通透。
但这么小的食肆里,居然坐了约莫有二十来个汉子,一个个都长得极为高壮,挤在桌子边,看上去有些违和。
食肆里没有大鱼大肉,桌子上摆放的是水引饼,开花馒头,还有浆和米汤,清得照得见人影。
他们不交流,不说话。
看到马车经过,一个脸长得比饼还圆的汉子抬起头来,看一眼又迅速低下去。
冯蕴这时已将脸隐在了帘后。
“告诉叶侍卫,谨慎些。”
小满嗯一声,坐到外面的车辕上去,和叶闯小声说罢才又回来。
大满见冯蕴沉吟不语,问道:“女郎可是觉得那些人有问题?”
冯蕴摇了摇头,双眼半阖着道:“这阵子鸣泉定会成为是非之地,防着些没坏处。”
大满嗯声。
突然道:“那人群里,仆女看到有个人极是面熟”
冯蕴睁开眼看她,一言不发。
大满让她看得有些紧张。
她越发摸不准主子的脾气和态度,但有一点她很清楚,冯蕴并不全然信任她,甚至有点防备着她,但也不会刻意为难她,会像对小满一样,将她带在身边
大满压下那种不安,低着头道:
“仆女有个姨母,当年嫁了一个鳏夫,那鳏夫前面有两个儿子,仆女曾见过两次,后来说是投身行伍去了,方才好像就坐在那里”
冯蕴:“你没有记错?”
大满咬着下唇,点头,又摇头。
“多年不见,仆女不敢肯定。”
冯蕴又望向小满,小满懵懂地看看她,又看看阿姐,摇脑袋。
大满道:“当年小满还小,应是没有印象了。”
冯蕴嗯一声,“明白了。”
如果没有看错,那便是齐军早早就将人布置到了鸣泉镇,融入了当地百姓中
萧呈那性子是半点不肯饶人的。
打在他脸上的耳光,他能记一辈子,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?
冯蕴笑了一下,唇角荡着笑。
“人多热闹。”
冯蕴:将军太委屈了,竟然被人说成是强夺人妻的姘夫
淳于焰:有什么委屈的?他偷着乐吧。本世子天天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