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要事,琐事而已。”
李桑若看着这样的裴獗,喉头发腥,紧攥的指尖不停地颤。
她其实有很多话想对他说。
很多很多很多
全堵在心里,不得机会,也没有立场。即使压抑的情感已如狂浪般涌出,可她仍然需要极大的勇气,反复地自我撕裂和挣扎,才能喊出那声。
“裴郎”
“你真的都忘记了吗?”
裴獗怀里的女子安静下来。
她在认真的听,裴獗耳朵有点烧。
“殿下慎言。”
李桑若忍不住欺身一步,双眼如同垂涎般盯着那张男人味十足的俊颜。
“那年冬至要是我不随阿父去皇家猎场,没有遇见先帝,我们是不是已经做成夫妻?有了我们的儿女?”
越是在乎,越是自轻自贱。
她恨不得卑微到尘埃里,裴獗却无比平静。
“请殿下自重。”
李桑若眼睛红得兔子似的,有种豁出去的意味,“这么多年了,我没有一天不后悔”
“殿下。”裴獗打断她,眼风下意识望冯蕴,肉眼可见的不想提及旧事。
“臣告退了。”
“夫主”冯蕴抬头盯住她,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,“你还没有回答?”
裴獗皱眉。
那只掐在腰上的小手,快要把他肉都捻下来了。
这些乌七八糟的旧事,他早忘干净了。
李桑若不提,他根本想不起什么冬至狩猎。
“不会。”裴獗与其说是在回答李桑若,不如说是在应对冯蕴的折腾。
“我那时年少,并不想娶妻。”
“裴郎”
李桑若震惊地看着他。
他居然当面否认,曾经想过要娶她?
是因为怀里那个贱人在,害怕她听了吃味吗?
李桑若本不想闹得太难看,可嫉妒和不甘心占据了上风。
“裴郎喜欢我的不是吗?”
“没有。”裴獗冷漠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。
“你我殊途,我已娶妻。殿下的话不合时宜。”
“你喜欢过的。为何不肯承认?”李桑若突然拔高了声音。
她太渴望裴獗,渴望到极致,就成疯魔。
当世上所有的物质和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