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到将军和夫人恩爱无间,哀家也为将军高兴。无论如何,将军也算是成家了,免了京里那些流言蜚语,说哀家误了将军终身”
这话让人不舒服,又挑不出什么错。
同时也表明了她的态度,做出了选择——
祝福裴獗,让他做良臣,而非罪臣。
冯蕴觉得还是冷静下来的李桑若像个对手。
方才那几乎要哭出来跪在裴獗面前求恩宠的样子,像什么话?
“臣谢殿下。”
裴獗说话向来简洁。
不愿再跟李桑若纠缠不清,更不愿意让冯蕴偷偷看热闹,径直抱着冯蕴从李桑若身边走过去,迈出门槛。
不远处,是三三两两的使臣和随从。
普遍的人心都爱瞧热闹,不管这些人脸上表现得多么正经,嘴上说得有多么好听,其实都想看别人的笑话,想看看将军夫人到底是不是跟韦铮有苟且
谁能料到,看到的是这一幕呢?
太后失控发疯,在房里说了什么,外面的人听不真切。
但那样哀怨的声音,早燃起了众人的好奇心。
一本正经地候着,等裴獗抱着冯蕴从房里出来,纷纷上前关心慰问:
“夫人无恙吧?”
“有劳挂心,无事。”
裴獗将冯蕴的脸藏在氅子下,从中间走过去。
不料冯蕴根本不想消停,探出一张薄醉的小脸,当着众臣的面,突然便指向那个厢房。
“夫主那个更衣的屋子门里有门,门里有门就跟那秘道迷宫似的”
她说得娇憨。
旁人只当她醉了识不清路,说得酒话。
有人在低低地笑。
冯蕴又道:“妾没有乱跑,是园里的仆女带妾进去的。屋里连着另外一间屋子,妾想原路出来,可房门紧锁,出不去妾只能往前走,屋子里熏着香,熏得人脑袋昏沉,渐渐记不住事了,直到被夫主找到”
她乱七八糟的说着,看似醉话,提供的信息却很多。
园里的仆女带她去更衣间。
她想离开,门被人反锁。
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?
众人很好奇。
这离奇的“失踪案”到底是怎样发生的?
韦司主又去了何处?
“蕴娘。”裴獗不想冯蕴在大庭广众下被人围观指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