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寿安人在大牢,便可指挥如此缜密的投毒案,方公公总管内宫却如此无能,第一个就该杖毙。”
方福才尬笑,“是小人无能。小人也只是推测合理推测。”
裴獗眼皮微抬,“不如,把宋寿安提到堂上,当面对质?”
李桑若心头陡然一紧,“无须问他。一个罪奴,量他翻不出什么风浪来。”
裴獗没有看她,也没有往死里逼她。
高大的身躯微微一转,面向两个仆女,目光隐含杀气。
“说实话,尚有一丝生机。”
阎王将军名声在外,不冷不热,也足以让仆女胆战心惊。
“仆女说的全是实话,望,望将军明察。”
“庞贵。”裴獗嘴角抿起,声音异常冷冽。
“听说大内缇骑司,审讯录供,最是得心应手?”
庞贵贼精,一听便拱手应道:“回大将军话,普通奸犯小人,一个时辰。嘴严一点的,两个时辰,五大三粗的壮汉厚实嘴紧,但也熬不过三日,连他爹娘的房事,也能一一交代了。”
这话说得粗俗,却不好笑。
缇骑司干的那些事,在座都有耳闻。
这便是李宗训组缇骑司掣肘众臣的目的,可远在中京的李宗训,大概想不到自己的女儿会干出这等蠢事。
庞贵声音未落,两个仆女已变了脸色。
她们在嘉福殿行走,了解缇骑司是什么地方。
当即便吓瘫了。
“将军,将军饶命,仆女说的都是真话,仆女冤枉啊”
殿里哀嚎阵阵。
庞贵很清楚这时该怎么做。
“是不是真话,到缇骑司走一遭就明白了。”他走过去拿人,末了又咬牙切齿,用极小的声音道:“祸害我们司主,我看皮子是有多痒”
仆女吓得瑟瑟发抖,求助的目光最终看向方福才。
“方总管,救命,方总管救救我们啊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