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生何事?”
韦铮道:“臣被仆女的茶汤湿了衣裳,离席更衣。在更衣间里,察觉身体有异,却被人将门反锁。”
他双眼灼灼地看着李桑若。
“臣时刻念着殿下的教诲,纵是毒性攻心,也不敢恣意妄为发现里间有女子后,情急之下越窗而逃,跳入池塘,原想缓解一下,不料池塘水深,毒发后体力渐渐不支,差点淹死”
他说得动容。
念着殿下的“教诲”,看到冯夫人那样的美色都没有动心,而是翻窗跃入池塘
这韦铮不就是太后忠犬吗?
众臣眼色复杂。
李桑若看着他那张通红的俊脸,一时也有些说不清的涩味。
宋寿安为冯十二娘美色所惑,自毁前程。
裴獗更是被她迷得乱了方寸,当心肝肉一样护着,不惜为她跟自己分庭抗礼。
唯有韦铮,
他在花溪村就看不上冯蕴,甚至为此得罪裴獗种了许久的地,回来她也没能给他好脸。如今,哪怕身中淫毒,他也没有为冯十二娘动心,不惜冒着性命之险在隆冬季节跃入水里
李桑若叹息:“韦爱卿起来说话。”
韦铮长跪不起,“太后夜宴,宵小竟敢对臣和冯夫人下手,这分明就是不把殿下放在眼里,想借臣之手,将祸水东引,陷殿下于不义”
李桑若心下一动。
“此言何意?”
韦铮慢慢直起身来。
“冯夫人在殿下的园子里出事,臣要是罪魁祸首,那殿下能独善其身吗?”
“不能。人人都会怀疑殿下的用心。”
他自问自答。
咬牙切齿地环顾四周。
最后,目光落在方福才的脸上。
“奸佞不除,殿下岂能安枕?”
方福才让他看得额头冒汗。
众臣也各有各的小算盘。
李桑若却像是在油锅上煎熬的蚂蚁
左右不是。
韦铮为她递来一个梯子。
但她上了台阶,必定要将方福才踢下油锅
弃车保帅,她别无选择。
李桑若迟疑片刻,拢了拢衣裙,云淡风轻地道:
“拉下去吧。务必审个水落石出。”
仆女惊慌失措地往前扑。
“方公公,方公公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