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雍军更是士气恢宏。在并州没能杀死他,失去了最好的机会。眼下除了笼络和施恩,别无良策”
大棒子敲不死他。
那就对他施恩、给糖。
李桑若笑了起来,“父亲好深的算计。我是临朝太后吗?我是小丑,我是父亲手上的棋!”
唐少恭沉吟片刻,“都怪邓光那个废物,打乱了丞相的布局。”
李桑若冷笑,“你怎不说,全怪那个冯十二娘?若非邓光贪图她的美色,也不会自乱阵脚,死在并州”
唐少恭沉沉叹息,“所以红颜祸水,裴獗栽在她手上,也未必会有好下场”
李桑若思量着他这句话,莫名点点头。
“我不会让他们有好下场的。我以后都听父亲的话。”
唐少恭看她一眼,“殿下做了那么多忤逆丞相的事,丞相也没有怪罪过殿下丞相只想让殿下明白一事。这世上,唯有丞相才是真心疼爱殿下的,殿下万事当以丞相为重啊”
李桑若低低地一笑。
“我还没有以他为重吗?我若不以他为重,当年何必入宫”
唐少恭听她老生常谈,皱了皱眉。
李桑若再次抬头。
“少恭叔既然来了,再帮我一个小忙吧。”
唐少恭拱手,“殿下请说。”
“把方福才捞出来。”李桑若顿了顿,唇角微弯,“又或是,让他死在里头,永远不要开口。”
唐少恭正想点头。
又听她道:“韦铮恨他至极,肯定会施大刑,方福才这老东西,嘴巴再严也扛不住大刑侍候。我怀孕的事,不能让他给我捅出去。”
“什么?”唐少恭倒抽一口凉气,“殿下说什么?”
“我怀孕了。宋寿安的。”
李桑若弄不掉肚子里的孽种,也不怕让李宗训知道了,孤注一掷般全盘抖落给唐少恭,凄凄一笑。
“顺便把宋寿安也送走吧,我一眼都不想再看到这个贱奴。他再多呼吸一口气,都是对我的亵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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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蕴是搂着鳌崽睡的。
被窝里暖和,天亮了鳌崽也不肯离开,赖在她的身边,懒洋洋地翻着肚皮,一个人玩耍了很久。
鳌崽已经长到很大一只了,还像小时候一样,喜欢拿毛茸茸的脑袋去拱她,恨不得整个儿塞到她怀里去。
“别闹。”冯蕴昨夜睡得不是很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