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二,晋太后骄横好胜。找到机会,激她一激,只问她晋廷敢不敢赌”
萧呈笑了下。
冯敬尧却垮下脸来。
对这个不争气的幼弟,他素来是看不上的,语气也严厉。
“十二娘都不肯认你,还帮你说动裴獗?异想天开。”
冯敬廷耳根发红,“长兄,那天阿蕴表态了,我们父女也已经冰释前嫌”
冯敬尧哼声,不想跟他多说。
但望向萧呈时,却流露出一抹复杂的微笑。
“陛下。”他拱手,“臣以为,从晋太后入手,倒不失为良策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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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桑若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走出更衣室。
议馆是个“回”字形构造,木质长廊笔直一条,可以一眼望到对面。
她看到萧呈站在长廊另一头,面如冠玉,眸似点漆,那世家贵子的风华,实在令人眼热。
李宗训对外说,自己出自陇西李氏。
其实从他祖爷爷起,都只是陇西李的旁支,以前在族内本家是说不上话的,到了李宗训父亲那一代,才因为改朝换代立下大功,鹞子翻身,改头换脸。
但一个世家的底蕴是子孙数代培养出来的,李桑若出自世家,却又向往更为显赫的世家,例如南齐的袁谢王萧。
有这层心思,她看萧呈就尊贵无比。
再想到萧呈跟冯十二娘的关系,更是动了些心思。
她唇角带笑,迎了上去。
“齐君。”
珠光宝气,高髻环佩,这个临朝太后可谓富丽堂皇,相比她隆重的仪态,萧呈看上去更显清贵俊雅。
“太后。”
二人在长廊上互相行礼,谁也没有回避。
不远处有侍卫看到,都远远站着,不敢过来。
李桑若觉得这是大好时期,笑一下,侧身走到长廊的栏杆前,望着只有案椅和桌具的园子。
“议馆准备仓促,少了些花朵。要是这园子里种满花,今日我和齐君在此,心境定是不同。”
萧呈负手而立,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。
“这个时季,花都谢了。”
李桑若笑了一声,“这其实难不倒你我。冬花夏雪,身为帝王还不是想要就要?”
萧呈眉头微微一蹙。
同在权力巅峰,他和李桑若在欲望上是不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