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性子拧的,没想到会遇到一个更拧的。
生意说不做了就不做了
而且,人家放弃得十分洒脱,放不下的人,才会紧攥着拳头,气得要死,又无能为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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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,晋方使臣没有意识到风险。
李桑若更是当众表态。
“云川世子是我嫡亲的表弟,自然是维向我的。”
晋方负责修复的是大鸿胪邵澄,他家世代书香,祖父是有名的书画大师邵仕全,家里开着两家古画店,在中京极负盛名。
一般这样的大家族,对书画修复都会有自己的传承和独到之处,邵澄本人也擅长书画,在有材料的情况下修复一幅画,不在话下
可以说,淳于焰出的这个题,十分精妙
毕竟萧呈的碎物录要到正初五年才会问世。
当今天下,得知萧呈修复技艺如此精湛的人极少数。
他不仅没有得罪晋朝,还让双方都觉得他是在维护自己。
就这样的巧思,在生意场上怎不无往不利?
李桑若懒洋洋靠在软榻上,“诸位爱卿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。只要赢下此局,三局胜其二,不在话下。这信州城啊,也就名正言顺归晋了。”
众使臣说些“太后英明”的恭维话,其乐融融。
裴獗默不作声地离开了。
冯蕴没有等在耳房,回她的小食肆去了。
温行溯和敖七也在这里,三个人围着一个小红炉,正在饮茶说话。
“阿舅”敖七看到裴獗过来,连忙放下茶盏起身。
温行溯也跟着行礼,反而是冯蕴坐在那里有些懒洋洋的,似乎在跟自己较量,要不要站起来“恭迎夫主”。
“你坐。”裴獗看穿了她,按一按手。
“多谢将军。”冯蕴表情恹恹的,看着不太好。
裴獗坐下,轻理袍角,状似不经意地问:“你们看,晋齐孰胜?”
桌上皆是沉默。
胜负未出,这个话很是敏感。
裴獗低眉垂眼,慢慢饮一口茶。
“但说无妨。”
温行溯沉默一下,“齐方。”
这是一个和晋国使团截然不同的回答。
方才在议馆有人讨论,温行溯都一言不发,也就在这里,才敢多此一言。
裴獗没什么反应,侧目望向冯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