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笑,“没忍住嘛。”
比试的议馆中坝,是开放地带,所有人都可以观战,有些远,有些近,围成了一个大圆圈。
冯蕴也隔着一层守卫的禁军,站在外场看这场赌局。
上次在并州,她看过裴獗面不改色地搬走四人抬不动的大石头,对这场比试的结果,不怎么担心
她只是有点心痛裴獗的腰
要是知道晋方会出这样的题目,需要他今日当众出大力,那昨天晚上就该省着那点力气,她也不会让他弄得那么晚,人都没有睡好,还干这样的体力活,谁受得了?
场上呼声不止。
出力的男人,很有男性的魅力,她的目光顺着人群,就看向李桑若。
李桑若没有注意到她,眼神全然落在场中的裴獗身上,被吸引得黑森森的,几乎要迸出光来。
“大将军必胜!”
她极爱面子,方才输了一局,很需要裴獗帮她挽回脸面。
因此,在满堂的喝彩里,她竟有些失态,脸颊微红,双眼含情,忘了自己太后的身份。
唐少恭轻咳一声,走近她。
“殿下可想好了,要是齐国胜二,该如何做?”
李桑若让他扰了兴致,脸沉了下来。
“哀家能做什么?信州本是齐地,我大晋已得五城,也不算吃亏,更何况”
她看一眼唐少恭,“哀家说过,输方也可以对胜方提出一个要求”
唐少恭平常是个几乎没有表情的人,可听到李桑若这席话,也不由动容,眉头微微蹙了起来。
“那殿下准备好了,要如何提条件?”
李桑若想到李丞相,又看一眼赛场上的裴獗,幽幽一叹。
“少恭叔这话就是为难哀家了。哀家又不是独断专行的人,此事还得诸位爱卿坐下来,商议定夺。”
唐少恭的视线也望向场中。
裴獗手提巨石,下盘之稳,脸色之肃,再次迎来了满堂的哗然。
他看着李桑若眼里的光,淡淡道:
“信州是裴獗打下来的。打的时候,便不听朝廷号令,一意孤行。殿下因何认为,他会听令,再将信州拱手相让?”
李桑若灵台一震。
在她看来,唐少恭真是讨厌极了,他十分懂得如何在她的伤口上撒盐。
自从没有了方福才在身边,李桑若每天都觉得不舒服,被他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