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“阿梁要好好跟着先生读书,可知道?你看,燕先生本事大,走到哪里都受人推崇,无人不敬”
冯梁是被家里惯坏了的,人小,但胆大。
他不顺着母亲,扬起脸便叫。
“儿子以为,那个仆从更为厉害呢。”
陈夫人垮下脸来。
“胡说八道!他在十五关等多久了,他马上就要输了。”
“可是他只有十四岁,燕先生已经那么老了,欺负小孩子谁不行啊?”
冯梁说话全然不知收敛,吼叫的声音很大,周围人都听见了。
陈夫人尴尬得直想堵他的嘴。
冯敬廷轻咳一声,突然道:“说来,十二娘当年比他更小的时候,就会算学了”
陈夫人沉下脸,哼声。
“她那么有本事,为何不自己上场跟燕先生一决高下,要找一个黄毛小儿出场?”
冯敬廷觉得眉心生痛,轻轻按了按。
“夫人说得是。”
陈氏哼声,瞥一眼戴着帷幔默不作声的冯莹,又扬起一脸的慈母笑。
“要说算学,我们阿莹小时候不也常被先生夸赞,说将来她做了主母掌家,谁也别想骗得了她去”
做主母掌家学的那些,如何能跟场上试题相比?
冯敬廷眉梢一跳,赔着笑。
“那是,那是,何人能跟阿莹相比?”
陈夫人这才松缓了面容,有些不解地道:“不过话又说回来,十二娘虽不如阿莹,可好歹是许州冯氏的家学里教出来的,怎么也比一个仆从好上许多。看来她呀,和晋廷仍不是一条心”
“阿母!”冯贞突然拉了拉陈夫人的衣裙,示意她看。
“晋国的仆从阿州,闯过十八关了。”
陈夫人的话被骤然打断,视线跟着看去。
燕不息仍在十七关。
邢大郎也赶到了十七关的关口。
他似乎再次被难住,低头写着什么。
紧接着,奉笔小厮便走回来,不找别人,独独去到冯蕴的跟前。
冯蕴低着头,片刻将纸放回奉笔小厮的托盘里
得到答案的邢大郎,闯过难住燕不息的十七关,继续往十八关出发。
“岂有此理!”
齐方两位使臣走到淳于焰的案前,拿起那面小铜锣敲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