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没有说话。
安静了片刻,场上突然响起如雷般的欢呼声。
“恭喜将军夫人!”
“恭喜大晋获胜!”
“信州是晋国的啦,名正言顺。”
晋人喊得笃定。
就算淳于焰会作假。
那萧呈呢?他总不至于泄题给冯蕴,胳膊肘儿往外拐吧?
淳于焰扬了扬眉梢,面向四座。
“若是双方对结果都无异议,那第三局比试有效。”
顿了顿,又轻缓一笑,高声宣布。
“三局两胜,晋方获得彩头,信州及其属镇,归属于晋。”
燕不息老脸涨得通红,定定地看了冯蕴许久,突然转身,脚步踉踉跄跄地,往议馆柱头走去
“老夫愧对陛下,愧对恩师,愧对列祖列宗。”
“老夫再无颜面苟活于世”
他小声喃喃,如同疯魔。
有人尖呼不好。
萧呈连忙示意左右,“拦住他。”
几个侍卫领命冲出去,将燕不息拦下来。
他失声痛哭,挣扎着要去撞那大柱,自尽了事。
萧呈垂下眼眸,摆手,“抬下去。”
“陛下,陛下啊”燕不息被几个侍卫抬着四肢出了中坝,叫声久久盘旋。
方才有多狂,现在就有多惨。
邢大郎有些唏嘘。
他低声问冯蕴:“夫人,燕先生是沽名钓誉之辈吗?”
冯蕴不想错误引导他,闻声一笑。
“燕先生是饱学之士,有经纶之才学富五车,不算沽名钓誉。”
“那”邢大郎显然有些困惑,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自家夫人,全是崇拜之色,“若燕先生可称经世之才,夫人岂不是出神入化,无人可比?”
“不。”冯蕴看着他,“你要记住,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便是登峰造极也不可骄傲自满,更何况,我只是掌握了比燕先生更多的技巧而已,算不得什么。”
邢大郎灵台一清,低头拱手。
“小人受教。”
燕不息的哭喊声,越去越远。
在落针可闻的寂静中,淳于焰唇角微勾,淡淡地笑着打破了僵局。
“胜负已分。然,晋太后仁德,允许齐使提一个要求,无关国事,情理之内,晋方不会拒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