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来自冯氏家学?”
冯敬尧摇头,表示不知。
“那冯十二娘,是从何处学来这些骇人听闻的东西?“
有使臣举起演算纸,对着天光反复查看。
“看上去很像是某种符咒莫非是妖法?”
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很快就有人想到,冯蕴小时候的逸事。
“谢献将军当年之死谢家军的全军覆没,可是出此这女郎之口?”
众使悚然色变。
相对而视,眼中惊忧不定。
冯敬尧道:“确有此事。”
当年,冯家因此差点将冯蕴当妖怪烧死
是她的母亲卢三娘,拼死救下了她。
冯敬尧思绪绵长,双眼里不知不觉浮出一层寒意。
“家门不幸,还请诸公海涵。”
众人客气地说了几句恭维话,没再揪住冯氏不放。
主位上的萧呈沉默许久都未开口,一张温雅矜贵的脸,略显苍白。
他给不出众人想要的答案,心下却很清楚,冯十二娘不再是那个怯弱柔软的美娇娘,而是一朵辛辣夺目的食人花。
让人将燕不息带回去,好好休养。
他没有再说一句话。
“陛下。”冯敬尧打破了书房里尴尬的寂静,主动揽下责任,“失去信州城,是臣等失职,当务之际,还须得定下个章程来。”
萧呈目光冷淡,围视众人。
“是和,是打,诸位爱卿心下可有盘算?”
众臣面面相觑。
皇帝一句话抓住重点。
问题的关键又绕回来了。
是和,是打,是做出决定的核心。
冯敬尧见众臣窃窃,却都不肯承头拿出个主意来,心下冷哼,面上却波澜不显。
“臣以为,陛下刚刚登基,不宜大兴战事。且信州眼下由晋廷实控,若是要打,我方要付出的代价,远胜于晋。”
萧呈问:“那尚令书的意思,就是和了?”
“以和为贵。”
冯敬尧一槌定音,其他人也不想打仗,就都附合。
萧呈想了想,又问:“那对于可向晋方提出的一个要求,诸位可有想法?”
冯敬尧的脸色比方才好看了一些。
“要求晋廷,免除战败的岁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