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高才而已
要不是出了这事,打死他都不肯说出真相的。
然而兹事体大,尤其冯十二娘和那个叫邢州的小少年,轻而易举将名声在外的燕不息打得落花流水,这根本就不可能,中间肯定有问题。
问题还是从他这里出的
就不得不说实话了。
“题目有一半,是从书里看来的。”
“书?”淳于焰抬了抬眉,冷笑,“什么书?”
“一本叫奇妙数学的书。多年前偶得,其中题味算学很有意思,便记住了。”屈定接着道:“会不会是冯十二娘也机缘巧合,恰好看过那本书?”
淳于焰思忖片刻,“不像。”
他语气犹豫,不想承认,又不得不承认。
“冯十二若无真本事,即使侥幸赢得胜利,后一轮我和萧呈出题,她也赢不了燕不息。”
屈定想想,也是,抹着额头冷汗,道:“要不然,世子找冯十二娘问问?”
淳于焰剜他一眼。
冯十二都不肯理他了,如何会告诉他个中真相?
他起身回屋,又命令桑焦。
“合上门,谁来找都不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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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歇风住雨声残,冯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,像是刚从水里被捞上来的一般,遍体香汗。
静静地呼吸了好一会,她才睁开眼睛瞪裴獗,语气委屈极了。
“不是说好要怜惜我么,骗子。”
裴獗一声不吭。
一双黑瞳火苗闪烁,一看便知还没得满足。
冯蕴假装看不到,抬高下巴微张一下嘴,“渴。”
方受雨露的小娘子,脸若三月桃花,妩媚又艳丽,一个娇嗔像是扇到了人心里。
裴獗将放在榻边的水端过来,喂到她嘴边。
冯蕴也不客气,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,又推开,裴獗安抚地啄了啄她的额头,盯着她看,这一刻的眼神变得无比柔软,“再吃点?我喂你。”
冯蕴的脸,唰地便红了。
方才他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。
就那么哄着她,再吃点,再喂点
明明知道他现在说的是瓷杯里的水,可冯蕴就是难免胡思乱想,脸颊轻红,青鬓垂落,身子却下意识地往后缩。
“不要了,你喝。”
裴獗看她一眼,没有多说什么,站起身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