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莹似乎松了一口气。
“既如此,那阿莹便直说了。裴家备了礼,要来信州与我家人见面唉,原本长姊的婚事,谁也没有当真,可裴家要把媳妇认下来,我家虽不忍长姊远嫁,适逢和议之机,也不敢拒绝。再说了,女婿贵为晋国大将军,也是门楣生光,听父亲和大伯昨夜商议,也是要备礼相迎的”
话没有说完,李桑若已然变了脸色。
“你说这个给我,是何用意?”
冯莹突然苦笑一声,慢慢走近李桑若,看着她的眼睛,轻言软语道:
“心疼长姊,再无法与心爱之人结合。也心疼殿下跟阿莹一样,爱而不得。”
李桑若双眼通红地看着她,冷笑。
“哀家跟冯夫人可不一样。你如此懦弱、无能,怎配与哀家相提并论?”
冯莹垂眸,“太后殿下教训的是。可阿莹一个弱女子,不像太后手执大权,苟活而已,又能做得了什么呢?只盼陛下多怜惜一二罢了。”
说罢又盈盈福身,“明日陛下宴请,长姊也会来。阿莹得回去准备准备,万不可给陛下丢脸。太后殿下,告辞。”
李桑若冷冰冰地看着她离去,慢慢甩袖。
“明日宴请,好得很。”
人都走了,更衣间里鸦雀无声。
好一会,只见一扇隔板被人从中推开。
里面走出一个绝美女郎,如水村碧树,含笑翩翩。
“自己修的房子就是这点好。”
知道里面所有的构造,也知道哪里可以藏人。
“女郎。”小满跟在她身后,天真地感慨。
“没想到冯夫人私底下,如此维护于你”
冯蕴侧目望着她。
小满让她含笑的眼看得脊背都凉了下来。
“女郎,是,是小满说错了吗?”
冯蕴一脸清冷,“你没说错。她可真是维护我呢。”
小满哦了声,觉得有哪里不对,又说不出究竟有什么不对。
大满上前恭声道:“这两日看冯夫人都戴着帷帽,是脸还没有痊愈吗?”
小满惊讶,“那日女郎打得也不重啊。换我来打,她就出不得门了,好歹得在家躺上半月。”
大满瞪她一眼。
小满这才想到那天她不敢打冯莹的糗事,吐了吐舌头。
大满道:“不会叫的狗咬起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