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求高,这才耽误了日子。
她也不着急,明年才能正式投入生产,怎么样也要猫完这个冬,她叮嘱丛文田一些细节,慢慢悠悠乘马车回鸣泉的食肆。
阳光落在食肆门口的酒旗上,赤辣辣的一片,店里忙得不可开交。
南葵和柴缨却在门口张望,看到冯蕴便笑盈盈地招呼。
“快,夫人快来看。”
冯蕴四处看一眼,发现整条街的人都像她们一样张望。
“看什么?”她有些猜疑。
南葵道:“今日齐君宴请,有散乐百戏,大家正乐呢”
散乐百戏,是南边盛行的,各种奇伎异服、舞狮杂耍,喷火顶灯和乐舞表演。
既称“百戏”,自是各种耍子都有。从宫廷到民间,无不热衷。
冯蕴看一眼众人的兴奋,没有多说什么,正要转身回屋,就听到街上在喊“来了来了”,她扭头,看到一辆辆平头车从议馆街驶过,上面拉的全是青布覆盖的道具,一群群表演的伎人,正送往议馆。
“听人说,齐君从天竺国请来了高僧,有很多了不得的本事。”
“高僧可以把自己的舌头割下来,给众人看完,又能再长出来。”
“还能把头砍下,再放回去”
“这算得什么,我在江南还看过大变活人呢,眼睛都不眨一下,眼前的人,就眼睁睁飞走了”
人群里说得热切,争论声很大。
南葵嗤一声:“这些人真是,一个个说得好似他们亲眼看到似的。”
柴缨道:“一会子夫人赴宴,看到再回来与我们细说,不就知道是也不是了?”
冯蕴没有应声,目光投向议馆的方向,看着人群里有一个瘦长的人影。
唐少恭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,无论站在哪里,人群再是欢笑热情,他的周围都阴沉沉的,好似裹了一层化不开的坚冰。
离宴席还早,这么早就来了?
冯蕴慵懒地换一个坐姿,淡淡地道:“拿我远恨绵绵来,泡上一盏。”
南葵和柴缨两个正在瞧热闹,并没有注意到别的,姜吟倒是细心,看冯蕴一眼,便道:
“夫人今日气色不好,可是身子不适。不如妾为你煮一盅养生茶吧?”
冯蕴笑了一下,“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