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抖了抖袖子,朝冯蕴揖礼。
“夫人这边无事,老夫便先走一步了。”
冯蕴不留他,“太医令慢行。”
虽然濮阳礼什么都没说,可冯蕴已经全然明白了。
濮阳礼一走,姚儒便上前致歉,“姚某无能,没有帮到夫人。”
“姚大夫客气了。”冯蕴看了看他。
“依你所见,太后可是小产出血?”
姚儒点点头,“八九不离十。”
冯蕴突觉浑身冰冷。
一个没有成形的孩儿,就那样在她的面前,在李桑若的肚子里,成为了她的母亲算计他人的牺牲品。
他是不幸的。他又是幸运的。
不用来这世间,看道理沦陷伦常颠倒。
“太后行此狠招,当真是想一箭双雕,要我的命啊。”
屋子里都是自己人。
此言一出,气氛压抑,神色俱是冷凝。
葛广望着冯蕴,道:“裴老将军来得很急,想是听说了什么,脸色很是难看,径直把大将军叫去了。”
姚儒证实,“方才小人在那边,也恰好看见。”
裴冲对大晋朝忠心耿耿,绝无可能允许裴獗胡作非为,尤其在他们眼里,裴獗行事大变,全是因为她这个狐狸精撺掇
呵!裴家人来得真不是时候。
几个人正在说话,厢房外面传来脚步声。
葛广看一眼,“夫人,禁军撤走了。”
冯蕴目光微微一闪,正琢磨是什么情况,叶闯就进来了。
他满脸喜色地告诉冯蕴。
“太后苏醒了,说方才瞭望台上是一场误会,是她自己心悸紧张,不小心失足跌落,误会了夫人。”
误会?
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就把设计陷害抹了过去。
冯蕴笑了。
怪不得人人都削尖了脑袋往上爬。因为到了一定的地位,指鹿为马,颠倒是非,就不再是难事了。
叶闯的背后,还跟着小黄门陈禧,他身上捧着一个檀木托盘,里面放着一个锦绒盒子。
他双手呈上,毕恭毕敬地道:
“殿下听说夫人受了惊吓,特地让小人送来两根百年老参,给夫人补补身子,还说方才一时急躁生了误会,万请夫人不要见怪,就当是给夫人赔礼道歉了。”
冯蕴缓缓一笑,“臣妇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