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力气。
“看我的笑话,你是不是很开心?”
萧呈一袭宽衣锦袍,衣袂在寒风中微摆,平淡的一笑,好似听不出她的讽刺,低低地道:“你不肯跟我,便不用入宫。回冯家也好,独立门户也好,我都依你。”
冯蕴暗暗一惊,嗖地抬起头来。
这男人看着温和雅意,其实十分霸道自我,惯常只有别人依着他的,哪里来的服软一说?
“你不用怀疑什么。”萧呈疲惫地一叹,“过几日我便要返回台城。我一走,你若留在晋国,从此再难相见”
说到这里,他喉头一哽,眼生落寞。
“你我恩怨,暂且按下不表,你且要想好了,当真要远离故土,在晋国寄人篱下?”
冯蕴看着他,默然而立。
这张满是关怀的脸,清艳绝尘。
上辈子那时,当她在晋国受够冷遇和侮辱,乍然间听到来自故人的关怀,曾因这个人这些话而感动落泪
现在却再难相信了。
“齐君此言差矣。”冯蕴只是一笑,脸色温和,却字字如刀,“在鸣泉镇,即使我想,齐君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我,不引来裴獗震怒,不引发两国争端?”
萧呈站直身子,自上而下的俯视。
“只要阿蕴愿意,我自有办法。”
“是吗?”冯蕴听出他语气里的笃定,在静寂到近乎窒息的氛围里,萧呈摒紧呼吸,目光专注地盯着她的脸,等她一个回答。
冯蕴许久才慢慢启唇,“齐君若有心,不妨帮点小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