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眉头看毛毛躁躁的儿子。
“你着什么急?候着便是。”
敖七是晚辈,有高堂在上,他再是煎熬也不好离去。
“阿公不会是要责罚阿舅吧?”
“管好你自己。”敖夫人沉着脸,隐约能猜到儿子的担心,“你那个舅母,不是个省心的。平常逞性妄为也就算了,竟敢推搡太后,我看是吃了熊心豹子胆”
“不是她推的。”敖七梗着脖子,不赞同地看着母亲,“舅母心地良善,不会取人性命。更何况,她又不笨”
见母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敖七的声音也越来越小。
但他嘴巴没有停下,倔强地回应:“就算是蠢笨如猪的人,也知道推太后没有好果子吃,何况是她?如此聪慧,怎会给自己找事。”
“哼!”敖夫人对引诱儿子的冯蕴,始终怀有戒心,听儿子帮她说话,更是恼火,“你且看着吧,还不知要给你舅惹出多少事端来”
敖夫人最担心的,其实不是冯蕴惹事
而是裴獗一边倒地站在她的那边,耳根子这么软,只怕镇不住家宅。
方才要不是她和父亲及时赶到,他就要带兵硬闯太后住处。
这是何等大罪
敖夫人隐隐有些害怕。
“牝鸡司晨,家必败。”
敖七突地变了脸色,把敖夫人吓一跳,以为他是不爱听自己这么说冯蕴,不料他突然转身,冷不丁过去拉开房门,黑着脸叫住走廊上的两个仆女。
“你们过来。”
两个仆女吓一跳。
对视一眼,恭顺地走到敖七面前行礼。
“敖将军。”
敖七问:“你们在说什么?”
仆女低垂着头,“说说太后滚下瞭望台,是有鬼邪作祟。将军夫人请了齐君出面,让伽律法师帮忙捉鬼”
李太后那边发生的事情,敖七尚不知情,听仆女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完,这才知道冯蕴竟然借了萧三的力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
他铁青着脸,双眼锐利得跟那小狼崽似的,炯炯生光。
两个仆女两股战战,不敢多言,敖夫人却气坏了。
“孽账,你给我站住!”
“阿母!”敖七梗着脖子回头,“你们把阿舅带走,让她独自应对太后,简直就是不通情理。我得去帮她!”
“用得着你帮?你是什么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