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只在眨眼间,三千铁骑刀枪齐出,如疾风般卷向渡口
齐军慌忙应战。
火光,刀光。人声,马声,乱成一团。
陈禧吓得骇然变色,“裴大将军,你不尊太后圣令,是要造反吗?”
“反又如何?”裴獗转眸直视他,一双漆黑的眸子如明亮的尖刀,吓得陈禧马上的身姿晃了晃,差点摔落下来,声音也软了。
“大将军太后和裴老将军尚在议馆等你不可意气用事。”
裴獗满脸冷寒,不看他,更不看段维孝。
“杀!”
侍卫营大喊,“杀!”
敖七厉吼:“北雍军儿郎,随我杀上去,救回夫人!”
一干将士随裴獗风里来雨里去,同灶而食、同锅而饮,彼此以性命相托,这样的情份,不归那一道虎符管。
热血点燃,军魂凝集,三千骑兵抱团出击,坚不可摧,势不可当。齐军叫喊着堵在船头,摆开阵势,嘴里大声吆喝!
“护驾,护驾!”
“保护陛下!”
北雍军是晋国的精锐。
这三千铁骑,又是北雍军的铁甲。
开膛剖肚,不顾性命,也要一雪夺妻之耻。
裴獗已不受晋廷约束,北雍军又全然听命于他,一场浩劫眼看就要再现,谁也没有料到会发展至此。
即使是萧呈,也没有想到裴獗会做到这样的地步
“裴獗反。”
他低低一笑,对大满道:
“这可是你主子想要的结果?”
大满眉头蹙了起来,“主子不想两国再起争端”
狼烟已燃,史书势必会浓墨重彩的记下这一笔,她不想,又有什么用?就算她是执棋的人,也没有办法面面俱到。
萧呈看着潮水般厮杀过来的北雍军铁甲,淡淡地一叹。
“说吧!告诉裴獗真相。”
黑压压的人群挤在岸边,在北雍军一轮又一轮的进攻下,齐军难以招架。
大满听到萧呈吩咐,这才松了一口气,正要上前,人群里突然大喊起来。
“云川世子来了。”
“快看,是云川世子。”
来人确实是淳于焰。华丽的马匹,华丽的衣袍,一脸慵懒的笑意,就像置身世外看百戏表演的时候一样,对眼前的事情没有半点情绪。好片刻,才漫不经心地扬声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