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!”几个部曲吓得尖叫。
冯蕴早前便说要跟大家一起练武强身,可嘴上说说,从不见行动。
这次生病困在院里,天寒地冻的,她突然来了兴致,着跟着他们习武。
女郎娇弱,葛广和葛义都教不动她,十分头大。
她便去找裴獗。
裴獗更狠,直接把翦水的刀锋缠住了,再递给她。
“拿去玩。”
冯蕴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,这才趁着裴獗跟温行溯在书房议事,拉了葛广葛义和几个部曲,偷练。
只可怜,那么沉重的一柄环首刀,她拿起来已然费尽力气,如何做得出劈杀的招式?
刀尖落地,咚地一声插入青砖石的缝隙里,发出铮铮的嗡鸣。
冯蕴见它稳当了,这才松气。
“我这么厉害?”
她双手握住刀柄,但怎么用力都拔不出来,这才蹙眉叫人。
“还不来帮忙?”
一只胳膊斜刺里伸过来,揽住她的腰,顺手拔出刀,横在她身前。
冯蕴吓一跳,侧目便看到裴獗不苟言笑的冷脸。
“将军怎么来了?”
裴獗看着锋利的环首刀。
“这把刀不适合你。”
他抬手,温热的掌心擦过她的脸,冯蕴心里一紧,脸上绒毛都竖起来了,他却错身而过,握住刀在她面前潇洒地舞出几个漂亮的刀花。
气势如虹,极是好看。
冯蕴突然有点来气,“不是将军说的,要教我杀人?这么久了,就给一把匕首,杀得了谁?”
裴獗平举长刀,双眼森然。
“蕴娘要杀何人?我帮你。”
冯蕴不说话,用力夺过刀来,比划着便朝他挥过去。
裴獗不闪不避,就那样深深凝视着她。
冯蕴手软,刀垂落下来。
“这便是传说中的眼风杀人?”
裴獗轻轻将她抱在身前,握住她的手,就着刀一招一式地比划。
“刀法要诀,步法宜疾宜沉宜稳,眼视刀尖,力在腕寸”
他教得认真,冯蕴半个身子依偎在他的怀里,跟着他的动作舞刀,双眼却没有注意刀尖,而是侧过去,落在那张冷峻的面容。
树影清寒,树下的大将军格外俊朗。
“好了。”裴獗突然收手,还刀入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