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像鳌崽一样跑开,可那两条长腿就是迈不开。
“没有有,就是”
敖七涨红了脸,不知自己在说什么。
“那个炙肉,可不可以多多放点盐。”
冯蕴狐疑地眯了下眼,“上次没盐吗?”
“有的。”敖七下意识紧张,明明没做什么,却像干坏事被人抓到短处似的,面红耳赤,“我喜欢吃咸口,味重些更好。”
他本是个开朗的性子,可因为对舅母有那样背德的想法,又是难堪又是难受,不自觉地便红了眼睛。
“其实,只要是舅母做的,我都喜欢。”
一句话像小石头投在湖里,不轻不重,恰起涟漪。
冯蕴想听不懂都难
“阿右,你长兄幼不幼稚?”她低头摸阿右的脑袋,转移话题,然后把两只小的交到敖七手上。
“你带他们去玩吧,我得忙一会子。”
阿左和阿右不肯,嘟起嘴便埋怨。
“阿兄讨厌,跟我们抢舅母”
他们觉得自己玩得好好的,阿兄来了,舅母就不带他们了,这才嘟囔嘴巴。
本是无心的话,可敖七听得心惊肉跳,下意识看向冯蕴。
幸好,冯蕴没有留心似的,只轻笑一声。
“不是想吃八宝雪片糕?你们在这里,我怎么做?快去。”
敖七可算是把两只小的弄走了。
冯蕴朝三兄妹的背影看了一眼,摇摇头。
等她安排好夜食,回去更衣,仆女努了努嘴,告诉她。
“敖夫人过来了,在等夫人。”
冯蕴颇有些无奈,“上些茶水果点去。”
“喏。”
花厅里,敖夫人还在打量。
冯蕴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,温行溯对她又格外大方,什么好的都往她屋里搬,春酲馆的住所里,精雕描金,巧匠打造的物什,一应俱全,便是中京最豪奢的人家也不过如此。
“夫人找我有事?”
冯蕴亲手奉茶,礼数周全。
敖夫人客气一番,沉吟道:“阿獗是我看着长大的,阿母去世得早,说一句长姐如母,弟妹不会觉得我僭越吧?”
冯蕴笑道:“我知情的,阿姐十分照顾夫君。”
敖夫人摇头苦笑,目光里添了几分慈祥。
“可惜现在他们都长大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