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请世子大人大量,原谅则个”
淳于焰摆一摆袖袍,慵懒而笑,那两瓣唇片极是好看的一张一合。
“正因为讲情面,才要帮长公主清理家门,教育教育你这个不孝子啊!桑焦,殷幼,是要本世子亲自动手吗?”
众人大惊。
元铿急眼了:“淳于焰,你敢造次?”
啧啧啧!淳于焰看着他那一副天真又愚蠢的模样,难得的生出几分同情。
“这世间有我淳于焰不敢做的事情吗?”
说罢又轻蔑地瞥他一眼,“莫说中京朝廷七零八落,皇族宗亲已如丧家之犬,就算是从前,本世子又何曾怕过?”
元铿听他说“丧家之犬”,脸色微微一沉,想说什么,又咽回去,有些语无伦次地道:
“素闻世子宽宏大量,有容人气度,我们纵是有错,该致歉也致歉了,再揪住不放,就是你的不对”
淳于焰同情地瞟着他那张纵欲过度的脸。
“本世子在救你呀,清河郡侯,不要不识好歹。”
濮阳纵心下微惊,“世子此言何意?”
淳于焰道:“丢下山坡,最多残疾,尚不致命,
我比裴獗可慈悲多了。”
裴獗?
与裴獗何干?
淳于焰看着他们全然不知的蠢样,没有拆穿冯蕴的身份,懒洋洋抬手,几乎就要失笑。
桑焦得令,冲上去便要抓元铿。
两侧侍卫见状,推搡着便迎了上来。
双方人马你瞪我,我瞪你,骂得有鼻子有眼的。
“做什么?别欺人太甚啊。”
“少废话。大家各事其主,但凭本事。”
吼吼嚷嚷几句,转眼拔刀相向,叶闯早就等得不耐烦了,眼巴巴地看向冯蕴。
冯蕴微微抬了抬下巴。
得到指令,侍卫们大喜过望,大吼一声便冲了上去。
这一场山腰厮斗的结果,以元铿被两个人抬着从坡上丢下去,其余几个中京来的二世祖,受伤的受伤,滚坡的滚坡,最后带着侍卫作鸟兽散而结束。
淳于焰满意地轻哼一声,懒洋洋问冯蕴。
“冯十二,过瘾了吗?”
冯蕴问:“什么?”
淳于焰道:“你本可以直接道明身份,避免事端,为何不说?”
冯蕴不答反问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