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眯眼,“可如今开凿遇到了难题,就该你出马。”
冯蕴问:“什么难题?”
淳于焰眉梢一扬,“我要知道是什么难题,我便自行解决了,又何须劳驾于你?”
这话说得很没有道理,也暴露出淳于焰居心不在此事。
“世子想把我支开,不让我留在安渡?”冯蕴收敛表情,淡淡地道: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?”
淳于焰勾唇,“我没那样好心。”
说着低头饮一口茶,拂袖起身。
“明日卯时,我在庄子门外等你。”
“这么急,我走不了。”冯蕴见他双眼冷漠地回扫过来,轻轻一笑,“世子也看见了,我这么多生意,这么多事情,哪能说走就走?这不是为难我吗?再怎样,也要等到四月中旬,矿山见到石墨。”
淳于焰低低一笑,盯着她走近,袍角飞扬间,嘴角扬起一抹不经意的笑。
“眼下多少人盯着你,你是假装不知情,还是真不知情?”
冯蕴面无表情,“有吗?谁会盯着我?盯我有什么好处?”
“废话!”淳于焰几乎要把一口好牙咬碎。
“冯十二,你就跟我装吧。外面谁不知道你养了一只猞猁?那宣平侯的公子,就是死在那野物的嘴里”
“他是我家养长大的,不是野物。”冯蕴不待他说完,便面目冷漠地看回去,“谁不服气,大可以到我庄子里来找我撕扯,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,我只当看不见。”
淳于焰皱起眉头,盯住她看了许久,眼里透出一种难言的肃杀,一直看得冯蕴脊背都僵硬起来,他才突然拉住冯蕴的手腕。
“来,你跟我来,我让你看看。”
冯蕴微微一愣,半晌才迈开双腿,跟着他往前走,没有挣扎。
一直走过了回廊,见邢丙带着几个部曲看过来,淳于焰才丢开手。
冯蕴跟了上去。
从长门庄到云庄,也不过转瞬。
淳于焰脚步快得像风一般,没有停留,径直带着冯蕴去了他的书房。
一排排的书架,无数的抽屉格子,里面放着从各地传来的线报和消息,数量之巨,令冯蕴也为之震惊。
这个云川世子不是一直以懒散轻慢示人的吗?
谁能想到他的经商之道,其实也经营着缜密而复杂的情报来源?
“你看看。”淳于焰抽出其中一封挂着火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