篷,看上去像是一个走南闯北的江湖侠士,眉眼如刀,锐气逼人,脸上的风霜为了他增添了疲惫,也让他整个人更显凛冽,骑在马上穿过春三月的满街乱花走来,好似一抹融化冯蕴心头冰封的暖阳。
“腰腰。”
濮阳漪到嘴的话,咽了下去。
她换上笑容,想对温行溯友好一笑,但他的视线没有挪过来一点,完全忽视了就在冯蕴身边的她,跃下马,草草行个礼。
“见过县君。”
从头到尾,温行溯的眼神没有落在她身上,带着冯蕴转身离去,冷漠得好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温雅斯文的温将军。
濮阳漪低头,攥了攥衣袖,掩饰自己的尴尬。
一直到他们走得远了,这才回头看向不远处的仆女。
“回吧。”
仆女行礼。
她走近,顿住脚步。
“不许在阿母面前多嘴,不然,割了你们的舌头。”
仆女紧张地低下头,“不敢。”
“不敢?哼!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们事无巨细全向阿母禀报。以前的事就算了,从今往后,我的身边,再有这种多嘴奴才,要么自己早寻出路,要么就等着我打杀了了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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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蕴带葛广和温行溯去玉堂春打了个尖儿。
一路狂奔,温行溯早已饥肠辘辘。
在用饭的时候,冯蕴没有问他什么,他似乎也在思量什么,整个人很是沉默。
用罢饭食,葛广在门外守着,冯蕴亲手为温行溯递上温热的巾子。
“西京如何?”
温行溯接过来,手微微一顿。
“我没有进西京城。”
冯蕴撩起眼皮,默默看着他。
温行溯道:“腰腰可记得,雍怀王临行前,与我小酌到天明方休?”
冯蕴点点头,不打断他。
温行溯直望着她,双眼通红,脸色是冯蕴很少看到的凝重,“那,他特意交代我,不可离开信州,即使接到西京圣意,也不用理会,定要守好信州五郡,守好你”
冯蕴颇为意外,“那你做什么去了?”
温行溯垂下眼皮,“来的果然是圣意。端太后说西北战况紧急,需我之力,让我速回西京。我一看就知大事不好”
他幽幽看冯蕴一眼,目光里满是怜惜。
“要么是雍怀王出事了,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