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橙鹤四支主力在。但有一点,北雍军虽悍勇,却难驾驭,要号令这支大军,非雍怀王本人不可”
他慢慢抬头看着冯蕴,语调低沉。
“除非有北雍军兵符在手。”
冯蕴心里一跳。
迟疑片刻,她才缓缓地抬眼。
“半枚兵符,不知行是不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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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,温行溯和冯蕴密谈一个时辰,才从玉堂春离开,径直回营。
次日夜里,冯蕴刚睡着,就被敲门声吵醒。
“娘子,快起身。”
是小满在催促。
花厅里是温行溯、渝忠、石隐,还有敖七走后,暂代赤甲军的副将巫马奇,几个人穿着寻常的便服,一身不着战甲,打扮得就和村里的庄稼汉差不多,显然是乔装前来。
冯蕴朝他们行礼,“往后,全仗各位了。”
看到冯蕴,堂堂七尺男儿,竟有些红了眼睛。
“大王的事,我们都听说了。王妃节哀。”
渝忠是个憨直的汉子,他们在营里分析情况的时候,基本认定了裴獗遇难。
不然,为什么这么长时间,音讯全无?
以裴獗的本事,只要他活着,不可能不让人传递消息出来。
除非是他不在了,残部被李宗训收编,又遇极端天气,这才断了外界的联系
大家心里其实都明白,拖下去的时间越长,裴獗生还的可能性就越小
可这傻子直接就让王妃“节哀”,也未必太不懂得迂回。
温行溯沉默。
石隐瞪了渝忠一眼,低低道:
“说的什么蠢话,敖将军不是带人前往黑背峡谷了吗?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传来。”
冯蕴琢磨出他话里的意思,问:“敖七有信了?”
石隐嘴皮动了动,尴尬地点头,“马合部落主动请缨,率部护送敖将军入谷,有他们领路,想来不日就能找到大王。”
渝忠哼声,“行事如此荒诞的部落,如何能指望?”
冯蕴问:“如何荒诞?”
渝忠不满地道:“马合大酋逼敖将军娶他的女儿,要先有姻亲关系,才肯相助。敖七应下了。”
黑背峡谷腹地纵深极长,白日里烈阳高照,没有水源,没有动植物,就如一片没有生命的死地,到夜里却又极寒,尘土漫天,狂风呼啸,如同鬼哭狼嚎,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