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要想保护阿母。”
她一撒娇,长公主便心软了。
“你啊,都这么大了,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?”
幽幽一声叹,长公主语气里是说不尽的辛酸。
“你以为阿母愿意这样做吗?形势逼人。我要不立起来,大晋还会姓元吗?”
她看着濮阳漪,眼睛里是深深地无奈。
“邺城朝不说了,李宗训那老贼心机深沉,元硕叫我一声皇姑,可我跟他亲爹都只是堂姐弟,你说他会真心敬重我?”
濮阳漪撞一撞她的胳膊。
“但尚乙可是你的亲侄子”
“哼!”长公主道:“西京朝廷排挤宗室,端太后又是个没主意的,眼下西京还姓元,说不定哪天就改了别姓”
“阿母。”濮阳漪摇摇她的胳膊,拖着嗓子哄她,“你不能这么想啊。尚乙和阿阅都是你的侄子,谁做皇帝,你都是最最尊贵的大长公主,何人敢对你不敬”
长公主冷着脸,不理会她。
怎么会一样?
亲弟弟的儿子才是亲侄子。
不是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弟弟的儿子,怎么着也隔了一层。
濮阳漪看母亲全然不为所动,又撒娇挤眼。
“你看那雍怀王妃,不也每天变着法的给你送菜送鸡蛋,生怕你吃不着好的吗?这还不够敬重你呀?”
长公主看着女儿单纯天真的眉眼,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她存的什么心思,你还看不出来?”
话音未落,门外传来仆从的声音。
“禀长公主,花溪村来人送菜了。”
长公主今日火气很大。
“让他们带走!本宫用不着。”
仆从道:“殿下,今日是雍王怀妃亲自送过来的,求见长公主。”
长公主一怔。
沉默片刻,看了看不停朝她挤眼睛的濮阳漪。
“请到花厅等候。”
她让仆女进来更衣,一套衣服穿上去,在铜镜前照一照,又皱眉。
“是不是不好看?”
濮阳漪:“好看的。”
“不行不行,太够端重。”
长公主说罢,又换一套。
浅色罗裙,曳地镶金。
“这套好像少了一点端庄?”
于是再换一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