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,传到敖相手上,又不知起什么风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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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尚乙打发走了林女史,两只眼睛亮晶晶的,好似突然有了更多的自信。
“娘子,我做得对吗?”
冯蕴思忖一下。
“偶尔为之,没错。”
元尚乙神情垮了下来。
“就是说,不对吗?”
冯蕴笑着摸了摸他的头,“没有不对。贪玩好耍是人之本性。况且,陛下留下来不仅是体察民情,也是在学习呢?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,田间地头能学到不少。”
元尚乙这才松口气。
“那娘子为何说,偶尔为之?”
冯蕴弯了弯眼睛,“读书枯燥乏味,但也是要读的,若常找借口不读书,易生懒怠,自是不行。”
元尚乙一听,微微着急。
“我会很用功读书的。”
冯蕴嗯一声,“我信阿元。”
元尚乙开开心心,低头抚摸鳌崽的背毛,“鳌崽,你也信我,对不对?”
他没有去抢孔娘子家里的梨花白小猫,却得了一只这样的大猫,元尚乙很是开心。
孩子小,甚至都没有害怕的意识,非常自然地就双手揽住了鳌崽的脖子。
鳌崽对陌生人是有防备心的,尤其不喜欢陌生人这么亲近它
对元尚乙,鳌崽却格外宽容。
崽崽抬眼看着冯蕴。
冯蕴摸摸它的头,鳌崽便耷拉下去,收起了凶狠。
那模样哪里是食肉的野兽,分明就是家猫。
淳于焰刚从云庄过来,就看到这番情形,那牙根儿处,莫名就有点痒痒。
好家伙!
在云庄里,他好吃好喝地供着鳌崽,这家伙也不肯跟他这么亲近呀。那天他以为已经把崽养熟了,一个热情的拥抱,刚搂上脖子,差点直接被它送走
见天如虎似豹似的,冲他发火,警告
怎么到冯十二跟前,就变猫了?
“哼!”人还没有走上木亭,声音先到了。
“冯十二,你就是这么过河拆桥的?”
冯蕴回头看他一眼。
刺绣宽衣,玉环缎带,青玉发冠,翩翩浊世佳公子,偏生戴一张骇人的面具,嚣张至极。
她内心叹息一声。
好久没有看到过云川世子的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