蕴几乎下意识地颤了一下,想往外躲。
裴獗疑似低笑一声,盯住她。
“我是说,给你上药”
冯蕴看着男人眼里的戏谑,发现裴狗变得更加可恶了。
他问:“珠媚玉户还有吗?可要让濮阳九再制一些。”
冯蕴问:“你不是要回西京吗?”
这意思是反正你是要走的,也用不了两次,不用那么麻烦。
裴獗淡淡看她一眼。
“我要走,你好似很高兴?”
冯蕴憋住笑,“没有。”
裴獗道:“你随我同去。”
“啊?”冯蕴错愕一下,下意识地拒绝,“刺史君可有告诉大王蝗灾一事?我走后,要是蝗虫来了,庄稼可怎么办?”
裴獗沉着脸,一字一字问:
“怎么?你是会吃蝗虫啊?”
冯蕴笑了起来。
“大王诙谐,好生逗趣。”
裴獗垂眸,审视着她。
大婚前她便说过,不入后宅,不育子嗣。
西京的雍怀王府是天寿帝新赐下的,如今除了裴冲住在那里,便是跟敖政和离后,带着阿左和阿右一直在娘家“小住”的裴媛。
她不肯去。
笑盈盈说了很多,温声软语,全都是理由。
裴獗却知,她仅仅只是不想做他府上的女主人。
“嗯。随你便。”
他素来不苟言笑,冯蕴听不出喜怒,心弦一松,撑着身子便要起身,不料裴獗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,轻轻拨一下她垂下的乱发,手指顺着锁骨往下滑,一把勒住她,顷刻便俯压过来。
冯蕴心里一紧,“不来了。”
裴獗不说话,轻而易举地制住她,沉默着剥她的衣裳。
冯蕴低低地呻吟,嗓音破碎。
“陛下在等我”
“让他等。”裴獗说得轻描淡写。
很显然,小皇帝在他眼里并没有任何的分量。
权臣和帝王之间,权力失衡,地位便会发生倾斜。
冯蕴睨着裴獗冷峻的眉眼,想到元尚乙乖巧温驯的模样,心下突然沉甸甸的
“想什么?”裴獗问。
冯蕴迎上他的眼睛,摇头轻笑。
“没事。”
“我晚些时候走。”裴獗低头,看着那一身冷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