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长公主在我庄子里有眼线?”
裴獗点头,“你不是郡守府的冯十二娘了。蕴娘,你是我的妻子。”
以前的冯十二娘,最多被人说说闲话,现在的雍怀王妃,一举一动都受人瞩目。
何止长公主,哪个有心思的人,不想盯着她?
“长门”裴獗迟疑一下,淡淡相问:“蕴娘想带着走向何方?”
冯蕴微怔一下。
隔了一层薄薄的夏衫,她可以清楚地察觉到裴獗的心跳和呼吸,他坚硬的手臂稍稍用力,便能在她的肌肤上硌出棱角。
如此亲近的两个人。
要隐瞒什么,并不容易。
她笑开,“将军这么问,怪吓人的。”
裴獗的说法,其实和贺洽如出一辙。
贺洽委婉地提醒她,部曲发展太多太快,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。裴獗倒没有这么说,但字里行间,也是有对她做法的不理解。
一个嫁了人的女子,有夫君保护,何必大费周折去做这些,发展私人的势力呢?
贺洽自然是不理解的。
她猜,裴獗也不会理解。
但她喜欢裴獗的说法,没有直接反对,也没有流露出警告的情绪,只是问她,要做什么
“我想有保护自己的能力。”她道。
双眼看着裴獗,没有躲闪,慢吞吞从脖子里拉出那个用红绳吊起来的月牙兵符,取下来交到裴獗的手上。
“就如这次,你不在,我害怕。”
以前的冯蕴,会转弯抹角能说出很多的道理,来阐述自己的观点,说服裴獗。
但这次只有简单的六个字。
你不在,我害怕。
如一记重锤落在裴獗心上。
他低头看一眼月符,拿起来,重新挂在冯蕴的脖子上。
“我不在,有北雍军,怕什么?”
冯蕴微微一笑,知道他已经允许了梅令部曲的存在和人员扩充。
只要他同意,她心里那道坎就算过去了。
旁人再说三道四,全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。
“多谢大王。”她将月符塞回去,还用掌心轻轻拍了拍,很是欣喜的样子。
“我会保管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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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去的是界丘山大营。
温行溯前天过来的,刚好在营里,乍然得知裴獗驾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