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正经点。”
裴獗正了正脸色,“原是想给你个惊喜。”
“是怪惊喜的。”冯蕴浅浅抬起眼皮,睨视着他,“山匪当真是齐军残部?”
裴獗眉头皱了一下。
“不好说。”
他没有像左仲和纪佑那么笃定,停顿片刻又道:“是我心急,暴露了行踪。”
冯蕴道:“他们当初从万宁逃得一命,苟且偷生已是万幸,为何还要半路袭击你?不要命了吗?”
袭击裴獗,对山匪来说,其实没什么好处。
就算他们能侥幸把裴獗杀掉,也必定会引来北雍军的疯狂反扑。
明明可以苟活一命,为何招惹北雍军,引来彻底清剿?
“我不懂。”她说。
裴獗盯着那双水光潋滟的美眸,喉结微微一滚。
“许是他们的主子下了命令?”
“萧呈?”
两个字尚未落下,冯蕴瞬间噤声。
裴獗的目光冰冷地看过来,好似她有意提萧呈似的。
“想什么呢?”冯蕴不满地问。
裴獗一字一字说得缓慢,“我在想,有多少人,等蕴娘做寡妇。”
冯蕴:
其实山匪背后的人,是不是萧呈都合理。
她道:“不用猜了,只等申屠大哥捉来山匪头目,一问便知,背后的人是谁。”
“嗯。”又是低低一声,裴獗没有下文。
但他的手,并没有闲着,大热天的,非得把她抓过去紧紧相贴,力度不重,却烫得她浑身发麻。
“老实些。”冯蕴喉头呜咽一下,退过去坐远一点,这才有力气相问:
“大王闹出这么大的阵仗,又是昏迷,又是剿匪的,准备如何收场?”
裴獗道:“我回安渡,原是为建离宫,置辅都,如今受伤也不耽误正事,恰好可以在家中静养些日子。”
冯蕴盯着他,不发一言。
二人相对而视。
裴獗遂又叹息一声。
“多年征战,我也该休息了。花溪不便,我住安渡将军府也可行。”
当初冯敬廷败退,郡守府成为将军府,贺洽主政时住过一段时间,后来升任刺史,信州改制,州府设在安渡郡,又另外置府。
如此,那座将军府便空了下来。
但冯蕴后来一次都没